时间过得真快,转眼一个多月过去了,这段时间里,乾优用心尽力地变着花样地给两位老人做着饭菜,两位妈妈很是投脾气,加上乾优的精心照料,她二人已是精神矍铄,满面红光了。冬梅和乾优也由此见过几次面,因除了她妈外冬梅对所有的人都是冷若冰霜,可能是太过漂亮自我保护的缘故吧,除了正常的打招呼外,乾优未同她说过一句额外的话。
又是个星期六,冬梅着一套天蓝色的长裙,裸脚穿着一双蓝色的高跟凉鞋,依然是无任何的金饰,手中大包小裹地全是给妈妈和李香阿姨(乾优妈)的营养品,来到了她妈妈的房中,但却未看见妈妈,一问方知道在乾优妈的房间,于是走向了乾优妈所住的敬老院206房间。
当她一脚门里一脚门外时,房内的情景让她吃了一惊,只见乾优满脸大汗地,手脚笨拙地往乾优妈脑袋上扎着铜针,眼睛时不时地盯着那床上的一本很旧的破书,嘴里还不停地自顾自地叨唠着:“百会穴2深、颊车穴1.5深,承灵穴2深、脑慧穴1.8深……”。乾优妈妈时不时地皱一下眉头,可能是针扎的疼痛所至。而妈妈柳珍似乎也焦急、紧张地看着忙乎的乾优。
冬梅不错眼珠地迷惘地看着乾优忙碌着,手中的营养品也忘了放下,看见乾优那脑袋上头发已被汗水打成了绺,豆大的汗珠漫过了眼眉,湿润了眼睛,流过了脸颊,身上的背心也已湿透,贴紧了他那不太结实的肌肉。看见他那紧绷的面容,咬紧下唇,眼睛执着地盯着穴位,手微微抖动着,虽然细致耐心地操作着,但也看出他十分地紧张。冬梅不知不觉地放下东西,取出了一条白毛巾,走上前去擦了一把乾优眼前的汗珠。
一股微香传来,一只白嫩的玉手晃在乾优的眼前时,乾优愣了下,更加紧张起来,于是赶紧说道:“冬梅,谢了,你就先替我把两位妈妈吃完饭的碗筷收拾了。”
“切,一个大男人家,还有点害羞,好,我收拾碗筷。”冬梅快速地又把乾优那满脸的汗水擦了擦。
十分钟后,乾优扎完最后一针,终于舒了一口气,拿起搭在肩头的冬梅的那条白毛巾,擦起汗来,恰好冬梅也收拾好食盒,:“收拾好了,乾大医生,我怎么看你好像是第一次针灸呢?那紧张万分的劲儿让别人看得都十分揪心。”
“确如你说,我还真是第一次针灸,每次看到我妈那焦急地表白什么,我又很难听懂,我也是十分地着急,所以自从我妈住进医院,我就开始全心琢磨针灸了,虽然感觉心里有谱,但毕竟是在人脑上针刺,怕出危险,所以十分地紧张。”乾优回答道。
“你是够大胆的,那你又师从何门呢,难道你家是医学大家。”冬梅好奇地问道。
乾优脸一红,小声地答道:“没什么师傅,我家也同医学无任何关系,我只是从这本书上琢磨的,也不知道我的针法能否起作用,目前只希望不出危险就行了,我的狼狈样让你见笑了。”
“噢,我能看一眼这本书吗?”冬梅很是好奇。
“当然可以,只不过要小心点,这本书太过古老,一定要小心翻看。”乾优从床上自己的背包里取出了一本怪异的书来,一边递给冬梅一边提醒着。
“好,我小心点。”说着,冬梅拿起书一看,眉毛皱成一团,这书很旧很厚,封皮看上去脏兮兮的,拿在手里很沉,泛黄的书页上,字体怪异,完全不同于中国目前存在的任何字体,却是竖版的毛笔字,没有标点符号,尽管已使出全力,竟一个字都想象不出什么来。她的目光从书上移到了乾优的脸上,这个相貌一般,有一双凹抠眼,大抹子眉,鹰勾鼻,嘴长得还算坚毅的人,怎么会读懂这本书呢?“你能读懂这本古书?”冬梅十分不信地问道。
乾优脸又是一红说道:“一开始我也认为这是一本天书,无()
从下手,要不是我妈前一阵身体不好,可能会一辈子不会摸它的,我花了近五十天的功夫,寻找出一些规律,也只是找到了关于中风部分的针灸之法,相当于此书的百分之一、二而已。”其实,这也是乾优第一次撒谎,所以脸红的不像样子。这本书的字,目前,他全都懂,只不过,他只是看了关于偏瘫一小部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