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青难以置信,脑海里闪过初见时候,陆定乾自我介绍的画面。
在废品收购站,陆定乾拍着胸口介绍:“我,是少校!”
“在部队正营职。”
“我父亲是准将,我爷爷……”
那时候,陆定乾一脸傲气,对他不屑一顾,甚至都懒得听他介绍自己的名字。
现在竟然这么乖巧懂事。
这还是那个他认识的军二代吗?
陆定乾见叶长青不说话,再次表决心:“我说到做到。”
这是他的任务,他不敢离开叶长青。
同时,他隐隐觉得叶长青身份不凡,连姜风云都不放在眼里的人,后台岂不是要顶了天。
他想抓住这个机会,跟叶长青拉近距离。
叶长青点点头:“好吧,那就出发吧。”
大院内。
一株千年的银杏树,枝繁茂盛,遮天蔽日。
树下,姜风云躺在躺椅上。
阳光透过浓密的树叶,洒下的光斑落在姜风云的老脸上,阴沉的表情,狠厉的眼神,透出一股子狠劲。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坐起来,拨通了儿子姜长河的电话:“喂,你在干什么?”
一个医院内,姜长河正在给手下的医生开会,看到来电显示,他皱起眉头。
父子两个人,一年不打一次电话,见了面也说不上三句话。
老头子竟然打电话来了,走出会议室,手挡在嘴边,轻声道:“爸,你给我打电话有事?”
姜风云听到第一个字,就气不打一处来:“怎么,没事我不能给你打电话?”看書菈
姜长河皱起眉头,不知道老头子又吃错什么药了,第一句话就这么冲。
他看了一眼时间,有些不耐烦:“到底什么事情,我还开会呢。
赶紧说!”
()
姜风云气得骂道:“兔崽子,你还不耐烦了。
你就知道看病,就知道工作,你像个父亲吗?
你管过天策吗?”
姜长河听到这一句话,手颤抖了一下,脸上立刻露出愤懑:“你还说我,你呢,你管我吗?
你像个父亲吗?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我继承你的优良传统,谁也别说谁!”
你~
姜风云气地想骂娘。
姜长河立刻在电话里道:“别骂人,你骂我,我就挂电话。”
姜风云气得咬牙,这***,竟然还不让他骂。
咬了咬牙,忍了下来,但心里却有股火:“你跟我比,你凭什么跟我比。
你是一个医生,顶了天也就是当一个院长。
我是军人,是大帅,统领一军。”
姜长河嘴角露出不耐烦,又是这一句:“再不说什么事情,我就挂了。”
姜风云长嘘一口气,忍下心中的怒火,冷声道:“你关心关心天策吧。
他受伤了,头都被打破了,刚才我打电话,打不通,也许是闹脾气。
你当爹的,就不能尽点义务吗?”
姜长河听到儿子受伤,脸色大变,很快他就知道儿子伤情不严重。
要不然爸爸也不会情绪这么稳定,他沉默了片刻道:“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不从军。
我不想走上你的路。”
姜风云听到这句话,脸上露出痛苦之色:“你的选择可能是对的,我……这条就是不归路。
但我他妈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
要不然,你活不过三岁。
全国所有人的骂我,都可以,但唯独你没有资格!
听清楚,你没有资格!”
姜长河不说话了,两个人拿着电话,都沉默了。
姜风云深吸一口气,压下情绪,再次开口:“
你走了,我又当爹又当爷爷,再过几年,我死了,你和天策就没人当粘合剂了。
再不联系,难道你想跟他断绝父子关系吗?
给他打个电话吧!
行了,我挂了,自己看着办。”
他说的话,近乎哀求,他自己都觉得跌份,说完匆匆地挂断了电话。
姜长河身体无力地靠着墙,沉默了一阵,然后拨出了儿子的电话。
可是等了半天,没人接电话。
一连拨了三次,都没人接。
他想了一下,拨通管家的电话:“老刘,让姜天策接电话。”
老刘其实年纪不大,四五十岁,但却打扮得像是五六十岁一样。
说话也像老人一样缓慢:“天策出去了,他去见女朋友去了。
看那意思一时半会回不来。”
姜长河撇撇嘴:“什么女朋友,不就是女人吗?
头都被打破了,还不忘记找女人,早晚也要在女人身上吃亏。
等他回来了,让他给我打一个电话。”
说完挂了电话。
松江市。
渡口区,惠民菜市场。
有一个秦氏疑难杂症诊所,门上贴着各种广告标语。
“媳妇不爱你,请找秦长寿!”
“媳妇脾气大,请找秦长寿!”
“媳妇不体贴,请找秦长寿!”
叶长青看到标语,皱起眉头:“温补派还会心理治疗?
没听说过啊。”
苏曼青看了叶长青一眼,微微摇头()
:“你……真的不懂什么意思?”
叶长青摇摇头:“不太懂,感觉像是治疗心理的,又像是点子公司,专门给男人教整治媳妇的套路的。”
苏曼青眼中闪烁着狡黠亮光,挑着眉梢道:“你……你……你今年多大?
你确定是过来人?
不会是还没和女人那啥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