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一直就是个疯子,现在处在崩溃中的她,更疯了,她真的将剪刀狠狠地划向自己的脸上。
陆景洐虽然话说的很冷酷,但是当那张和时念一模一样的脸要毁掉时,他怎么可能做到无动于衷。
他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了女人的手腕,再重重一扭。
“啊!”
苏晚惨叫一声,感觉自己的手腕都快被扭断了,传来钻心的剧痛,手中的剪刀也抓不住,掉到了床上。
她没去再去管剪刀()
,本来她也就没打算真正的毁了这脸,她真正的目标是眼前一个男人。
她突然身体朝他靠过去,在他注意力都在剪刀上时,红艳的嘴唇,用力吻在了陆景洐那完美的薄唇上。
唇上的触感,让陆景洐觉得恶心,就算眼前的女人,和时念长了一模一样的脸,但是他依旧不能忍受别人的碰触,因为这女人不是真正的时念。
苏晚还想伸舌头,被陆景洐给大力拉开。
在两人的拉扯中,苏晚无意从陆景洐胸口的口袋里抓出一个光滑的玻璃瓶。
这个玻璃瓶她见过好几次,每次陆景洐都是从胸口的口袋里拿出来,非常宝贝,每次都见他温柔的抚摸,看玻璃瓶的眼神,深情无比。
她拿着玻璃瓶的第一反应就是要丢掉,就在她抬起手的那刻,陆景洐猛然变了脸色。
他瞪大着眼,血丝瞬间爬满他眼眶,脸上的肌肉紧绷,他目光紧紧盯着她手中的玻璃瓶,沙哑着声音急切地低吼:“把瓶子给我,快给我!”
苏晚眼中闪过一抹惊诧,陆景洐现在的反应,竟比刚刚她要毁掉脸时还要大,他好像更担心这个不起眼的小瓶子。
甚至眼里浮现了少有的慌乱,没有了刚刚的沉稳和冷静。
她朝瓶子看去,只是一个很普通的玻璃瓶,不大,里面有几块碎骨头。
碎骨头……
她突然一个激灵,明白陆景洐为什么这么在乎这个瓶子了,不,他在乎的不是瓶子,而是瓶子里的这几块碎骨头。
这很可能是时念的骨灰,不然陆景洐不会如此紧张和在乎。
甚至不敢上前来抢,就怕拉扯中,瓶子摔碎。
苏晚心中那个恨啊,她都整容成时念的模样了,还陪在陆景洐身边两年,本以为能得到所有,却没想到,自己连时念的几块骨头都比不上。
那个贱女人,死了都要压她一头,来恶心她。
巨大的恨意让她失去了理智,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她咬牙切齿地抓着玻璃瓶,猛地起身,就从床上跳了下去,然后直奔阳台,然后狠狠地将手里的玻璃瓶从二十三楼的窗户丢了下去。
“不要!”.br>
陆景洐扑到窗户边,整个上半身都落到窗外,手臂奋力地伸出,拼命地想要抓住那个玻璃瓶,但还是晚了一步,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瓶子从空中不断坠落。
“念念,念念……”
撕心裂肺地呼喊,响彻整个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