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园中小憩了一会儿,才开始下午的课程。
二人在太监的带领下出了学宫,随后,又在专人的护卫下上了一辆马车。
孙国瑞本就是坐不住的主,坐在马车内将车窗推开,他们现在走的是一条精心修整过得道路,也算的上平稳,周围都是陡峭的山坡,孙国瑞也不知道被带到哪去了。
不多时,他们二人便来到了先生口中的草场。
孙国瑞才下马车,便有军士打扮的人上来迎见,在军士的带领下,两人步行入场,左拐右拐了大半圈,终于在一处马厩里见到了那个老头子。
不得不说的是,马厩里时不时的飘来一股臭味,引得孙国瑞腹中一阵翻滚。
他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有晕马车的一天。
明明这次的路程比上次去宋国的时候舒服多了。
“你就穿成这样来学马术?”
左春秋看着孙国瑞,脸上古井无波,但孙国瑞总感觉那声音之下隐藏着怒意。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孙国瑞不由得咽了口唾沫,这两天他真的是被这老头子教训惨了。
心里毛毛的。
二虎脸色一变,神色懊恼,对着老者回道,“先生之前说教殿下马术,俺以为先生说的是阅马一道,不承想是战马。”
阅马是君王祭祀用的礼马,是有四匹骏马拉动后面的战车,君王坐于车上,身着祭祀所用的礼服都能驾驭如常,更别说孙国瑞的长袍宽袖了。
更何况阅马还有专门的礼官辅助驾驭,即便真的出了什么差错,有两位祭祀官在也能挽回正轨。
而战马不同,即便眼下先生为孙国瑞挑选了一匹小马驹,可孙国瑞毕竟是初学者。
你穿着长袖长袍,一个没踩稳就容易撇到自己。
唯一庆幸的是那套藩王服被撕破了,不然以藩王服饰的烦琐,估计得把老头子气的够呛。
要知道,即便是藩王常服,也不是一个人就能穿起来了。
“这...学生解下外衣便是。”孙国瑞说完便开始自顾自的脱衣服。
左春秋的脸又黑了。
在天玄只穿着内服在外面行走放在华夏相当于只穿个内裤满大街乱跑。
可想而知,左春秋此刻是什么心情。
他伸手摸了摸腰间,没摸到戒尺只摸到了马鞭,握着的手紧了紧,又松开了。
皇子毕竟不是平头老百姓,他虽然贵为帝师,但用马鞭抽打与用戒尺打不是一个概念。
用戒尺打是督促,可用马鞭打算什么?鞭策吗?
大梁可没有这个说法。
我忍,老者心里默默道。
他可是要把孙国瑞培养成一个完美的,理想中的君主。
在他看来,无论是当今还是先帝,其实并不是一位完美的帝王。
帝王应该舍弃小爱留有大爱,帝王应该摒弃仁义利用仁义。
很可惜,无论是梁帝还是先帝都没有达到他的期许。
见到孙国瑞脱得差不多了,老者将被孙国瑞丢在地上的衣服拾起丢给一旁的军士,“好生看管。”
随后,老者对二虎招了招手。
“先生,有什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