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恪瞥她一眼,见她确实疑惑,不由觉得好笑,“许是想通了。”
“想通什么?”
她不明白,秦恪也不曾解释,只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让她坐过来。
“屋子可收拾妥当了?”他问。
江语棠点点头,“晚浓和兰英动作麻利,昨日就收拾好了,妾身()
倒是没怎么上手。”
这话,配上她面上那平静的表情,并不像是在生气。
秦恪微挑眉梢,竟有些看不透她,“没怪本王送你回去?”
江语棠心
想搬出去也好,总归不会像是住在他屋里那样,不自在。
可面上人设就算崩的再狠,也总得维持下去,是以垂下目光,也说不上来是不是失落。
“以妾身现在和王爷的关系,总归是不住在一起更自在些,妾身反倒怕王爷生气,毕竟昨日是妾身误会了王爷。”
两方若是相互理解,这不算误会的误会也就解开了。秦恪这才得以与她说起别的事情。
“你买下的女子最好还是送回去,京兆府最近便会有一场动荡,你若留她在府上,很可能会多生事端。”
江语棠多少有些不情愿,“妾身是真金白银将人买下来的,怎么现在还要给他们送回去?”
“你若舍不得那点银子,本王可以十倍给你。”
若是两人刚成亲那会儿、江语棠还不知道他底细的时候,说不定真会觉得五千两对他一个王爷来说,并不是什么大钱。
可最近走访了他手下的那些月月负债的铺子,只觉他有点装大款的嫌疑。
于是委婉说道:“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王爷的银子,还不是咱们自家的钱?这一转手,咱们就亏了五百两,不是冤大头吗?”
听她话里话
外,都是在为家里考虑,秦恪才有了些自己已经成了家的微妙感觉。
五百两对他来说,本来并不贵重,不足以让他费心。
可她这么计较,倒是让秦恪觉得费心些也不麻烦。
“你放心,这个钱本王自会从别的地方,从他们讨回来。”他道。
江语棠关心的倒不是这个,毕竟那五百两给出去,就是坐实官差买卖的罪名,从而将此事闹大。
等京兆府不得不平息众怒时,这个钱她自然能拿回来。
她担心的是兰英的处境。
“我若将她送回京兆府,她会如何?”她问。
“秦礼不会让人对她如何,至多在配合查案之后按律处置。你若还想留她,就到时再说。”
此言一出,江语棠才算是稍稍放心了些。
“那妾身回去问问她的意思。”
秦恪略一点头,未逼她立时做出决定。
瞧他今日心情还算不错,江语棠胆子也大了些,给他添了一杯茶,讨好的意思十分明显。
“王爷,妾身有一件事情,需要与你商量商量。”她道。
秦恪微挑眉梢,算作询问。
就听她试探着问道:“你说要给妾身打理的那间铺子,妾身能拿去卖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