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今日见到了她,可曾确定了那就是她?”
江语棠并未点头,语气里头却多了几分笃定,“有关于她的身份,还是她自己开口告诉我的,更何况知晓这件事情的人也不多,她应当不会骗我。不过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我之所以能够确定她的身份,其实也是因为,她那张脸实在是跟母亲长的太过相像。”
江语棠之前见到的淑妃都是在画像之中,虽说这个年代的画像,还并不是如同现在的照片那样栩栩如生,可因为是皇帝花费重金找画师画制的缘故,其中样样精细,就连神态都已经刻画的十分分明。
而谨夫人和淑妃本来就是双生子,几乎长的一模一样,江语棠看到她的第一眼,觉得熟悉,再后来觉得能够确定下来,其实也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只不过听到了此处,秦恪的眉心则是皱的更紧。
“她按理说()
早就应该死了,怎么会出现在皇都?”
江语棠其实也好奇这一点,所以在走的时候,也几乎将自己疑惑的都问了莲华公主。
就莲华公主能够给到的讯息来看,江语棠倒也能够解释一些。
“我听莲华公主的意思,姨母应当是受到了平西侯的照顾,这么多年也一直都在对方的掩护之下。也就是五年前,她才被平西侯送到了皇都之中,虽说我还不知道他们到底想要谋划什么,可是姨母手上,似乎有良妃娘娘很大的把柄。”
秦恪一边听着,一边仔细思索,这究竟会是怎么一个情况。
可到了最后,他也只是有些烦躁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我原本以为她早就已经死了,所以从来都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现在听闻她还活着的消息,恐怕到最后,麻烦的还是我们。”
江语棠听到这儿,多多少少有些不解,“为何是咱们更为麻烦?姨母既然和母亲有血缘关系,就算不想来认我们这些亲戚,总归也会好好捂住自己的身份,免得让人做文章,说她当年逃过一死的事情。而且我总觉得,她蛰伏这么多年才回到皇都,并且现在又为了还莲华公主一个人情,就搅进了这趟浑水里头,怎么看也不像是个简单的人。”
江语棠这么想,还在思考,会不会这位谨夫人其实并不是一个聪明人,所以就算潜伏了这么多年,也不足为惧。
可秦恪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打破了她的这些猜想。
“归根结底,她痛恨的并不是任何人,而是我们。平西侯并不是一个愿意多事的人,能够包藏她这么久,足以证明她是有些手段的。”
江语棠心里咯噔一下,便问道:“为何你会说,她最痛恨的是我们?那么多年来,不管是母亲,还是你的母族,似乎都没有亏待过她,就我所了解的一切来看,她之后遭遇的种种,也无非都是她咎由自取,如何能够怪得到你们身上?”
然而秦恪却是嗤笑了一声,“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大概在她看来,她一切的苦难,都源自于当初家族并没有保护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