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过去,任意还是那个任意。
水阁内,他把酒面对小窗,看着窗外的明月,听着小桥流水。一双美丽的纤纤素手,按在他头两侧的经外奇穴上,很是轻柔,很是舒服。
望着星空明月,任意平静的问道:“千儿,你说人活着为了什么?”
纪千千俏立在他身后,看见杯中已无酒,素手缓缓放下,挟带着一股醉人的香风来到任意身前。一丝笑意似是漫不经意的从樱唇咀角逸出,接着扩展为灿烂胜比夜色星空的笑容,欣然的坐在了任意怀中,从他手中接过酒杯,嫣然一笑()
为他斟酒。
灼人的香泽,起伏有致的娇躯,不盈一握的腰肢……
任意苦笑道:“你何时与婠婠一样了。”
纪千千将酒送到他嘴边,待他一饮而尽后,才轻吁一口香气道:“千儿以前只想有个安身之所,后来遇见大哥你,往后自然只愿能一直陪伴大哥左右既好。”
任意又张嘴,饮下那美丽如幻般玉手递来的美酒,接着道:“人活着总要所求,挨饿受冻的人只求温饱,富甲一方的人求权势,有权有势者又求名声。我不在乎名,以我的武功,权和财我何时想要何时就有,我以前只想活着,而如今我什么都不缺,所以我现在只想有个对手。人活着,若是连生趣都没有,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纪千千在他怀中,美目深注着他道:“那大哥你能等到那样的人么?”
“或许那样的人已经出现了!”
说话的不是任意,一条人影正踏月而来,只一闪既逝,人就已经来到了水阁内。
任意叹道:“你又来了,我真不知道哪天会被你烦的受不住,一刀劈了你。”
白素贞嘴角一抽,开口道:“我不是来烦你的,我属下人面使死了。”
任意没好气道:“死了便死了,我与他无亲无故,要是他在我面前我又瞧他不顺眼,都不用等别人出手,我就先了结了他!”
白素贞忍着转身离去的冲动,又道:“人面使是我安排他假冒独孤一方掌控无双城的,但他自作主张想窥得‘倾城之恋",结果他死在了倾城之恋的刀下。”
她说完,美目就落在任意的脸上,似乎像从那脸上看出些什么。
见任意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白素贞无奈道:“你一定知道倾城之恋对不对?”
任意颔首道:“一招从千年前传至今时的刀法。”
白素贞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续道:“你知道这一刀的来历,定然也知道这一刀的可怕!”
任意再次点头道:“知道,我却并不好奇!”
白素贞惊讶道:“你不好奇?”
任意悠然道:“要是以前,我定然会很好奇,不止是倾城之恋我会好奇,就连移天神诀,以及你的灭世魔身和六大魔渡我都会好奇,但现在我却不想好奇了。”
白素贞忍不住问道:“为何现在不想?”
任意瞥了她一眼,淡淡道:“因为我好奇之下就想见一见,一旦见过我就能学会,学会后我又能取其之长,为已所用。如此地话,我的武功只会更高,但我如今已不愿再精研自身之武学,这样讲你可明白?”
白素贞点点头,像是明白了,可她又摇了摇头,因为这样的事她不能理解。
任意懒得与她多说,一飘身,抱着纪千千已没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