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外面静悄悄的,就连风吹过树叶的声音都能清晰的听到。里昂松了一口气,正准备走出房间的时候我把他一把拉住了。
“料敌从宽。”我说道。
里昂又回到了角落,我俩一起就这么静悄悄的在房间内呆了大概半个多小时,直到外面一点声音都没有了,他才先我一步走到门口。
我依旧用持枪手紧贴自己胸口的方式举着枪站在门框边,里昂先是把门打开了一个缝隙往外看,没发现什么后,又闪出去看了看门后,还是什么也没有。
“看样子是真的走了。”
我刚说完,就听见外面的里昂大喊一声:“小心!”
我下意识的认为门口有了危险,然后第一时间后退了一步,才想起身边就是玻璃窗,就在我脑子还没转过来的一瞬间,我身边的窗户玻璃破开,毒液直接从窗户口扑了进来,把我扑倒在后面的床上。
由于我使用的近距离持枪姿势,所以毒液把我扑倒时手枪的枪口正抵在毒液的胸口上,我用手推着毒液,尽量让枪口拉开了点距离,然后毫不客气的连开了几枪,每一发子弹都几乎是枪口贴着毒液的胸***出去的,甚至有一发穿透了毒液的身体,打在了天花板上。
毒液被打的“嘶嘶嘶咔咔咔”的惨叫并后退想要逃离我,获得了射击距离的我马上用撩枪的方式连续开枪朝着毒液盲射,毒液像受了惊的马似的在房间乱窜,撞倒了柜子和电视机后跌跌撞撞的从正门口窜了出去。
就在毒液窜出去的一瞬间,我又听到门外“嘭!嘭!”连续两发霰弹枪的声音,最后“哐当”一声闷响,就再也听不到毒液在闹腾了。
我换了弹匣后跑出房间,正看到毒液正面朝天,身体后仰的方式被楼下的太阳伞戳穿了身体,一边冒着黑色的黏液一边手舞足蹈的慢慢下滑。
我和里昂对视一眼,然后一起跑下楼。毒液被太阳伞戳穿后整个挂在了伞上,嘴里不停的发出嘶吼,四肢也在不断的挣扎挥舞着,黑色的黏液从身体被戳穿的地方开始沿着伞把往下滴落。
“怎么办,要不要再补刀?”里昂抬着头看着被挂在伞上的离地足有两米的毒液。
“霰弹打了几枪都没死,估计这样子这家伙还是死不了。”我抬头看着毒液四肢不停的挥舞,这怪物的身体应该是肉做的,只要是肉做的,最怕的恐怕就是腐蚀和燃烧了。
“枪都打不死,怎么补?”里昂问。
我扭头四处看着,想起了便利店的几个玻璃瓶。
“你车上还有没有备用的汽油?”我问。
里昂猜到我想干什么了,他点点头去车上搬汽油桶,我则把玻璃瓶全找了过来。
我们把找到的几个玻璃瓶装满了汽油,然后将瓶子一股脑砸在毒液身上,然后在毒液充满了愤怒的嘶吼中点燃了伞把。
被汽油淋得湿漉漉的伞把和毒液“轰”的一声火光冲天,一股热浪将周围的雾气像被驱散的战争迷雾一样被吹散,可视范围瞬间提升到三百米左右,我感觉自己像一个高度近视患者戴上了眼镜一样瞬间觉得周围无比的清爽,连远处的树林都清晰可见。
太阳伞上的火焰非常大,不段有冒着火的黏糊糊的液体滴落在地面上,毒液在烈火中四肢挥舞,嘴里不停的发出撕心裂肺的嘶吼,引得周围一些丧尸三三两两的冲向我们。
“增援来了,快走。”里昂拍拍我往摩托车方向跑去。
此地不宜久留,里昂去发动摩托车了,我则举起手枪瞄准离得最近的几只丧尸的头射击,随着一声声的枪响和一阵阵血雾的喷洒,丧尸也一只一只的后仰倒地。
我边打别退的坐上摩托车,就在里昂扭动油门的时候,我顿时想起了之前便利()
店的ar步枪和一桌的子弹,现在是末日世界,任何可以利用的物资我们都要充分的利用,更何况是枪械?
我提出回到之前遇到毒液的那里,既然毒液已死,那就没什么可以阻止我们拿枪和子弹了。里昂也欣然同意,驾着车调头往来的方向驶去,留下一群丧尸围着火焰载歌载舞。
看着一群丧尸飞蛾扑火一样的往燃烧的太阳伞上聚拢,自己被烧着后又惨叫着快离开。看样子丧尸会被火焰的亮光所吸引,这又是一些不错的新经验。
天色感觉变暗了不少,估摸着又快要接近黄昏了,雾气也似乎开始越发的浓厚起来。可视距离目前来看还算充足,摩托车沿着刚才行驶过的路线飞驰着,我坐在后座,就这么看着半熟悉半陌生的风景从我的眼前掠过,由于这一次走的是右侧的反方向,所以我的注意力更多的在自己这一边的树林。就在这不经意之间,我发现路边有一道车辙痕迹窜进了树林,沿着树林倒塌的轨迹还发现里面有一辆黑白相间的汽车侧翻靠在树上,车顶还有着警灯模样的东西。
“等等,我好像看见警车了。”我赶紧让里昂减速。
我下车拔出手枪检查了一下备弹,弹匣几乎打光了,只剩下一些零散的还留在裤兜里。趁着里昂也在做准备的时间,蹲下来将裤兜里的手***一颗一颗的压进弹匣。
里昂不紧不慢的将霰弹枪收进马鞍袋换出栓动步枪,然后又抽出车边的一把半米长的砍刀跟上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里昂的两把枪应该只有栓动步枪还剩最后1发子弹了。
我将装满的弹匣塞进手枪,和里昂一起两个人一前一后的朝着警车走去。
此时的雾气不算太浓,我们停摩托车的地方也能勉强看清警车的轮廓。在往回走了一小段就能清晰的看到树林里侧翻的警车了,我一手握着枪,一手攀附着树干踩着掉落的树杈树枝往警车方向一浅一深艰难的走去。
这是一辆紧凑版的小轿车改成的警车,此时正左侧朝上的侧翻在树林间,似乎是从柏油马路上失控飞下来的。整辆车看上去伤痕累累,不单有碰撞刮擦和凹陷的伤痕,驾驶室这一侧的车身上还布满了各种角度的弹孔,看样子经历过几场不小的战役。
我握着手里的枪,先是围着警车转了一圈,车里驾驶座和副驾上各坐了一名警察,此时两个警察都疲软的挂在保险带上一动不动,前面是一摊血渍和一块打碎的前挡玻璃。
我爬上去摸了摸车上的方向盘,虽然被泥土所染脏,但是没有明显的积灰,看样子这场车祸发生的时间并不久远,最多不会超过一天。
当然,我来查看这辆车并不是为了玩侦探游戏,从里面搞点武器装备才是头等大事。
我让里昂帮我一起将警车推着翻正,随着车辆右轮落地,一大片松散的泥土从车身上抖落下来,原本还保持着形状的玻璃也都碎成了渣。
里昂帮我警戒,我打开了车门,用手按住驾驶座警察的脖子探查颈动脉,确认死亡后才把警察给扯了出来。
这名警察是个男性黑人,有些肥胖的身体上遍布了好几个冒着血的弹孔,他穿着和之前里昂不同的警服,腰带上的装备乎都不在了,左轮手枪里的子弹也打光了,看样子之前的战斗非常的激烈。
“认识?”我问里昂。
里昂摇摇头。
我又绕到副驾这一边,副驾上坐着一个欧美面孔的女性,此时她面色灰白,看上去应该也死了。年纪应该比我大上几岁,身材还算比较纤细。
这边的车门已经被压坏,我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将车门打开,当“哐当”一声门被打开后,一只纤细白皙的胳膊举着一把手枪伸了出来,直直的顶在我的脑门上。
“别动!你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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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句虚弱的女声提问,我才看清女警身上穿着原本白色但是被血染了一片红的t恤和黑色且缠着白色绷带的警裤,裤腰带上还别着一些警用装备,比如对讲机警棍手铐等等。
我举着双手慢慢后退,故意让出空间给女警爬出来,女警爬出来之后还捂着肚子警惕的左右看了看,此时里昂躲在车尾部分蹲下了,女警并没有看到他。
“只有你一个人?”女警问。
“是的……我来到岛上才两三天,是来找我的妻子的,我的妻子可能在一个叫德固的医院中当护士,我这一次……”里昂把我事照实了全盘托出的说,估摸着是为了吸引女警的注意力。
“把枪给我。”女警警惕的打断了我的台词,从腰间掏出警棍,一边左右观察一边示意我把手里的枪放下。
看样子这一计不成,我点点头,慢慢弯下腰将手里的枪递给女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