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射过来的子弹有些射穿了汽车玻璃打在地上弹出碎片,有一些则射穿了小车的车身并且击中了后面的垃圾桶等物体,顿时“啪嗒啪嗒”的子弹弹跳声和碎石落地声不绝于耳。
在视线不明的情况下贸然推进,这可不是一个好的战术。
短暂的几番对射之下,这边年长的那个男人似乎中弹了,只见他跪倒在地上开始哀嚎,而原本已经撤离战斗的几个人不顾男人疯狂的挥手又返回来增援。
没过多久,一个躲在车门后拿着砍刀和胶皮盾的年轻人也中弹了,子弹穿透了车身和盾牌击中了年轻人的胸口,当场倒地之后便一动不动了。对于战斗人员来说,民用汽车只有发动机和轮()
毂的部位能够挡住子弹的穿透属于基本常识,看来这些人的战斗素养参差不齐,恐怕有些人是直接在靶场开了几枪之后就上了战场了。
原本才4个人的队伍这一下子损失了两名战斗力,队伍中只剩下女警和另一个络腮胡子的大叔还能战斗,而另一边听枪声明显有所转移,看样子打算包抄这剩下的两个人了。
女警焦急的和大叔商量怎么救人,大叔则提议赶紧撤退,两个人一时半会居然还没达成合作协议,对面包抄的枪声已经非常近了,再过几秒说不定女警就会中枪倒地,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有没有办法和下面对话?”我问里昂。
“你退一下。”
我让出比较适合观察的位置给里昂,然后猫着腰走到另一边的窗台观察,里昂则爬到我那个位置之后,对着下面一边挥舞自己的斧头,一边大喊:“29!29!自己人!”
战斗部队作战之前,队伍中一般都会规定一个友军代号,大多数是一串数字,有时候是某个常见的物品,比如猴子西瓜烤猪肉等等,看样子里昂喊的二九就是中区警察间的友军代号了。
我从这边的窗台往外看去,女警显然看到了里昂,她拍拍络腮胡大叔又指了指受伤的人员,看样子是打算寄托全部的希望在我们身上了。
既然如此,这便是一个非常好的对话机会。
我趴在窗台上,打开416的保险,对着对面枪声的来源方向居高临下连续单点射击。虽然看不到实际的战况,但单纯从对方枪声的混乱来看,恐怕这突如其来的援军打的对面有些措手不及。
女警和大叔搀扶着两个伤员进入了中餐馆,我也在连续射击之下打退了对方突进的人员。一段时间后对方不再开枪还击,我则乘机转移了窗台。
女警和大叔扶着伤员上了二楼,最开始的年长男人只是腿部中弹,没有生命危险,而年轻人恐怕已经回天乏术了,只能就此放弃,不然的话我们带着一个拖油瓶谁也别想逃出去。
里昂去和对方交流,我则趴在窗台上继续射击。他们之间进行了短暂的介绍,然后里昂要我跟着一起准备撤退。
我在后面掩护,里昂和女警大叔一起扶着男人往巷子中转移,我们跟着熟悉路线的女警左拐右拐总算找到一个街角的咖啡馆躲了进去。
我们几个人躲在咖啡馆的员工休息室里,不大的空间内塞了五个人明显有些拥挤。大家都在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开始检查自己的武器装备,我坐在门口不慌不忙的换上备用弹匣。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帮我们?”女警先问。
“我们从西区过来的,需要去德固医院。”里昂回答:“我们需要弹药和信息,我们认为你们能提供。”
“你是西区区警?”
“我是中区的。”
“你们见过西区的警察吗?”
“见过两个,一个女警叫苏菲娅还活着,一个黑人叫肯尼思已经死了。”
听到苏菲娅的名字后女警和年长男人都惊讶着直起了身子。
“苏菲娅·维多利亚?”女警焦急的问。
“不知道姓什么。”里昂疑惑着看了我一眼,接着问:“你认识?”
“可能是我姐姐,多大年纪?”女警问道。
正在他俩对话的时候,外面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可能是追兵赶过来了。我赶忙让他们停止交流,然后收起手里的416,从腰间抽出手枪往外看去。
一连串人影从咖啡馆的门口路过,应该就是刚才和我们战斗的那一批人。
“此地不宜久留。”我说道。
“谢谢你们救了我,能不能请你们送我们回基地,我可()
以给你们提供弹药食物和需要的信息。”女警说。
我和里昂对视了一眼,然后点了点头。我不可能不答应,毕竟我们要的就是这个。
“那你们跟我来。”
说着女警负责带路,大叔和我互相掩护,里昂扶着年长男人,我们几个人就这么离开了咖啡馆,沿着小巷和马路边的商业区一路左拐右拐,尽可能的躲避敌人和成群的丧尸,终于天色似乎正要开始变暗的时间里来到中区的一个警察局。
“你工作的地方?”我问里昂。
“不是,我是在巴罗夫街的警署,这里应该是中央银行警署。”里昂回答。
经过一些暗号对话,警察局的侧门打开了一个只能容纳一个人过的缝隙,我们互相掩护着一个个轮流着进入了缝隙中。
我们把受伤的年长男人交给了他们的人,一群全副武装身材魁梧的战斗人员非常警惕的将我们围了起来,他们的持枪姿势非常标准,身上都纹着各种的纹身,看样子里面有绝大多数人都是警察。
空气中火药味十足,我和里昂两个人握着枪一脸严肃的站在门口的走廊处,等待他们回应许诺的物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