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闲来无事已经反复的确认过地图了,所以这会儿去西区的路线基本在我脑子里已经有了成型的概念。我就这么沿着早已计划好的路线行驶,一路上再也没有丧尸犬的追逐,所以速度相对就慢了一些。
穿过有着稀稀拉拉不少丧尸的商业街和住宅区,又经过一条长长的荒无人烟的快速公路,路上的灰烬厚度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地降了不少,现在我的车灯已经完全高出灰烬了,视线好了很多。
一路上遇到了几个小店,搜刮了一点聊胜于无的零食,又在无人的加油站加了一些油,大概三四个小时之后,我们才到达了中区和西区连通的大桥。这里是我和里昂两个人通到中区的途径道路,现如今周围的乌鸦已经没有了,桥面上拦路的石墩也不知去向,原本宽阔平整的桥面现在则坑坑洼洼,很多地方已经塌陷,只剩下了加固桥面结构的钢丝网,视线透过并不密集的钢丝网可以看到桥下“哗哗”的河流。
现在想想让里昂陪着我一起到中区或许是一个十足的错误,而这个错误的始作俑者,牧羊人已经被我当成羊羔给宰了,老头还躲在西区的警察局等着我。
一想到这里我的手就不由自主用力地攥紧成了拳头,意识到之后才缓缓的舒展开。
之前和里昂一起通过的时候这座桥就不太平,现在在摩托车车灯的照耀下,桥体连接西区的引桥主体已经变成了一大堆碎石,加固桥体的钢筋网络似乎也被破坏过很多次,然而又被修复了,现在桥面和西区的引桥就剩下两根光秃秃的钢筋连着。
光是一座桥就能就看出来,这一场丧尸病毒的爆发,绝对不仅仅只是天灾,更是人祸。
在桥面上休息了几分钟,确认了一下过桥之后的路线,又把之前草草挂上的装备整理了一下,把两个背包都挂在了马鞍袋外面,也让狗肉有了更多的空间。一切准备好之后,我驾驶着摩托车顺着***的钢筋小心翼翼地驶过了桥面,踏上了西区的土地之后,绕过了已经变成死尸的,给自己安装了不少金属盔甲的大猩猩,沿着地图上指示的路线一路往西区警局开了过去。
我并不知道苏菲娅就一定在警察局,然而依旧选择警局作为目标地点也不是空穴来风。一是我们分开的时候,苏菲娅确实说过她之后的计划,其中在警局建立防线就是计划之一,而且伊甸园岛的避险机制中,就有警察局、医院、监狱、政府大楼之类的建筑可以作为临时避难所的条款。这些建筑在建造设计之时就有避难所的预设,它们拥有完整的地下储物空间和避难空间,同时还连接有着从中美等周边国家架设的深海管道,这些管道会在岛屿发生重大灾害的时候紧急输送水源和电力等物资,以保障避难所内居民的基本生活需求。
有地图的指示,找到几乎可以说是标志性建筑的警察局并不难,我们顺着一条小柏油路找到了警局所在的一个叫做伯纳利车站的小镇。整个小镇围着一个叫做伯纳利的火车站而建,从地图的展示来看,应该是西区最大的小镇,也可以当做西区的市中心。
小镇虽说带着一个“小”字,但实际上并不算很小,之前我手无寸铁的时候经过一个叫做“滚石镇”的地方,现在的这个伯纳利比滚石镇大了至少五倍多。不仅是警察局,就连医院、学校、公园、商业街等等城市应备的建筑也应有尽有,这只麻雀算不算小我说不上,但五脏俱全还是没有问题的。
经过一段时间的长途跋涉,此时的时间从夜晚转为了清晨,天色非常的明亮,熟悉的雾气再一次笼罩了过来,地上的“积雪”只剩下一层浅浅的尘土一样的灰烬了,摩托车驶过去,带起的气浪把这些灰烬连同枯黄的落叶一起吹得飞了起来。
摩托车沿着柏油路驾驶到小镇外围的一间房子边就停下了,既然苏菲娅很有可能在这里建立了据点,()
那么这个小镇理论上来说就是在一群人的管辖之下,这样大咧咧地贸然进去,很有可能被不知道哪里来的狙击枪一枪毙命。
将摩托车藏好,带上装备和弹药,把调料这些非必须,但又有些作用的东西放在车里以减少负重。我让黑猫躲起来走暗路,我则握着ak带着狗肉走小镇的主道,就这样慢慢的朝着警局靠近。如果有人在外面值守的话,应该会派人来和我直接接触。
小镇中的雾气相比于外面要浓厚不少,此时的可见度大概在50多米的样子,也就是说,当我看到人影的时候,基本上就属于最低的安全距离了。
小镇的主道并不宽,也就是双向四车道的宽度,道路两边是商业街,这边的店铺和之前的户外用品店性质差不多,也是各自在属于自己的规划用地上建造房子,只不过这边的小镇可能有一个统一的风格标准,所以两边街铺看起来都有一点点中世纪的风格。门窗都是尽量使用的木质材料,小酒吧的门上还挂着画上了啤酒杯的木板,木板在风中微微的摇晃,锈迹斑斑的金属链条随着木板的摇曳而“嘎吱嘎吱”的响。
环顾一下四周,并没有看到什么人影,我走到酒吧的门口,将ak收到背包织带上,从腰间拔出手枪来,轻轻的推开了酒吧的木门。
只占一块地皮的酒吧大不到哪里去,木质的吧台上有着破损了的油灯,台面上还留着已经干涸的血迹,从血迹的规模来看,这个人应该是死于割喉之类的外伤,只是我环顾整间酒吧,能够造成这种伤的玻璃残片,或者是刀片之类的倒是随处可见,但是一具尸体都找不到,看样子是被什么人给集中清理掉了。
既然如此,那么苏菲娅建立据点的计划或许成功了?
刚从酒吧出来,狗肉的状态就有点不对了,它有些躁动不安的四处闻着,喉咙里还发出了“呜呜呜”的低吟声。
我不会训狗,但傻瓜也能知道狗肉的反应有些反常。
我握着ak走了下去,周围还是一片浓雾,唯一的声响就是风吹动枯叶的声音。既然他们不主动,那就换我主动吧。
“请问有人吗?”我喊了一句,半天没有人回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