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睿没有打断姚蔚然，只是静静地听着她说，被姚蔚然缓缓讲述的故事带入其中，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目光变得深沉起来。
外面过年的烟花声此刻仿佛都被按下了静音键，只剩下忽明忽暗，整个世界只有姚蔚然的声音能进入到严睿的耳朵里。
听着听着严睿有些不敢看姚蔚然了，垂眸深呼吸，握紧的手指蜷紧再松开，指端发麻。
瞧着严睿的反应，姚蔚然的心跟着凉了半截，怕是没有人能正常接受自己的经历，甚至相信都不会轻易相信吧。
“这就是我的故事。”姚蔚然平静地微笑起来，说，“我死过一次重新活过来，所以这一次我不能有任何差池，要找到凶手，完成梦想，才能好好活下去。”
严睿忍着心尖尖的颤抖缓缓呼出一口气，抬头看着姚蔚然平静的笑容，说了句：“姚蔚然，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姚蔚然掩饰住眼里的失落说：“果然很难令人相信吧，可都是我亲身经历的，实实在在经历过的，一直以来我拒绝你，就是因为我的经历很难让人接受，你有这样的反应我也能理解……”
“我以为你会讲一个苦情故事，没想到你讲了一个科幻故事……重生？那不是小说里才有的剧情吗？”严睿还是觉得太过离奇，重生？这怎么可能呢？
姚蔚然尽量用轻松的语气说：“对于重生这件事我也很想惊讶……”
严睿垂眸摇着头，嘴里嘟囔着：“这怎么可能呢？”
不敢想象她经历过那么多事情，甚至还被侵犯，被偷拍，被威胁，受到那些非人的待遇，甚至连死都不知道凶手是谁！
小萝莉盘旋在严睿身旁说：“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因为这些事就不喜欢她了吗？不管重生还是不重生，姚蔚然始终都是姚蔚然啊！”
姚蔚然苦笑一声轻声回答小萝莉：“那些经历，很难有人会接受吧。”
所以严睿有这样的反应，也是姚蔚然意料之中的事情，她也很庆幸在两个人在一起之前坦白一切，也不用互相再浪费时间和感情。
只是心里真的很失落，很心酸……
“姚蔚然……”严睿重新抬起头问她，“那你口中的前世里，我在做什么？”
“啊？”姚蔚然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想了想说，“就，继续做你的顶流啊，你……从唱跳舞台转到影视圈，拍了几部电影都票房大卖，还获得了最佳新人奖……”
“不不不。”严睿摆着手说，“我说的不是这些，我说的是我在你的生活里呢？我在做什么？”
严睿在想，如果自己知道姚蔚然经历过这些，难道就没有伸手帮她一把吗？就这么任由着姚蔚然被伤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