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王是谁?皇上唯一的一母同胞!皇上一把屎一把尿当儿子拉扯大的嫡亲弟弟!皇上南征北战时,最得力的干将和臂膀!可以说,皇上的江山,有瑜王一半的功劳!!能在瑜王面前混个脸熟,对他们的前程有莫大的好处!
马车缓缓地在步辇前十来米的位置停下来。萧瑾珞不顾保持皇帝的威严,欠起身子,伸长了脑袋,往马车内探看着。
虽说他一直跟蠢弟弟保持着书信往来,从一开始别人代写,到后来再次见到弟弟熟悉的笔迹……尽管信件上,蠢弟弟说他已经恢复良多,可毕竟未曾亲眼见到,恐他报喜不报忧。
尽管新朝初立,政务繁多,他心中却留有一个位置,牵挂着远方求医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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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本该对面马车上的人,下车行礼,拜见新皇。新皇走下步辇,扶起对方……
可……新皇和后面的官员等了好久,对面马车依然毫无动静。步辇后的百官们,互相交换着眼神,不知是谁的声音,随微小却清晰地传出:
“这瑜王……怎么不下马车?难道在等皇上亲去请他?再是一母同胞,也太托大了些吧?莫非仗着自己的功劳,不把皇上放在严重?”
宋四喜眉头紧紧皱起,一双鹰目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射去:“舌头根子这么长,怎么不戴上花头巾,擦上红胭脂?还三品官呢,跟俺们乡下的三姑六婆,一个德行!”
在场所有的三品官怒目——方才谁说话,你怼谁去,不带这么一扫一大片的!谁三姑六婆了?谁长舌妇了?
哼!仗着自己是新皇宠信的新贵,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有言官在心里的小本本上记下一笔,一定要弹劾福国公一个不修口德的罪名!
宋四喜身边,靖国公世子——樊千敖,哈哈一笑道:“宋叔,你说的太对了!有些人只会卖弄口舌,身上的官袍莫不是凭着一张嘴骗来的?说我表弟居功自傲,我表弟有骄傲的本钱!”
护国公世子——庄北离,也道:“瑾瑜表弟在最后一战中,为了众将士,身中奇毒,生不如死!多亏了小神医医术高明,才捡回一条性命。你当着毒是吃素的?瑾瑜表弟不能下车,肯定有他不下车的理由!”
“如此明目张胆地挑拨皇上和瑜王的关系,真当别人都是傻的吗?”辅国公世子房文韬,扇了扇手中的折扇,冷冷地道。
三品官的队伍中,官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互相拉开了距离,生怕自己被连累。方才那一番话,是从他们这边传出的不错,但是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皇上和他前面的马车上,没注意到底是谁说的。
就在这时候,对面马车的车帘被拉开了,一个如冰雪一般的豆蔻少女从车里下来。马车里面的情形,也一览无余。
嘶——那袒胸露背,身上、头上扎满银针的青年,不是瑜王是谁?难怪他不能下车,原来是身体尚未恢复,还在治疗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