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太仆寺衙门前。
两名衙役张望了眼。
“听说那个新来的寺卿是白家的弃婿?”
“出身低微的普通人而已。”
二人一脸不屑地嘀咕着。
“你们两个少在这里嚼舌根……被新来的寺卿听到,有你们好果子吃。”
太仆寺少卿詹德望瞪了眼二人。
“少卿,我们这都是说的实情啊。”
“就是就是。”
詹德望斜了眼他们,跟着也是抿嘴冷笑:“你们啊,人家出身再不济,现在也是太仆寺卿,官大一级,这表面功夫总是要做吧。”
两个衙役是连连点头。
詹德望嘱咐了两句,背手走进了太仆寺内。
正堂上。
寺丞张伦,主薄孙成,还有几个员外郎都在。
大家今日迎接新任太仆寺卿的苏逸走马上任。
“听说了吗?昨天这位苏侍郎好像跟长公主在密室里,啊……哈哈哈……”
张伦一阵的yin笑。
同僚几人都跟着“哈哈”地笑起来,詹德望背手走进屋内,扫了眼众人。
“你们啊,寺卿还没到,你们就背后讲究人家,不妥吧?”
坐到正位的他,抬手在椅子扶手拍了下:“等下这里坐的就不是我了……诸位以后还是要收敛一些。”
“切!”
寺丞张伦却冷笑道:“他一个泰阳府来的白家弃婿,他要是识相各自安好,要是真的不明事理,那咱们也可以把他架空,大家说对不对?”
几个员外郎都纷纷点头。
“张兄啊,这苏逸据说很得陛下赏识呢,如今宁远府平乱,让他担任这粮草官,可见一斑了,咱们还是不要搞得太紧张。”
孙成为人持重,可张伦却指了指他:“就你胆小怕事,我问你,他要是真的不识抬举,那我们大家的生意怎么办?他断了我等人的财路,难道我们也由着他?”
几位员外郎一听,纷纷露出不甘之色。
“决不能让他坏了我们的好事。”
“咱们要合起伙来才行。”
“张寺丞说的对,不能由着他就是。”
张伦点头,跟着道:“表面我们可以给他面子,他做他的寺卿,我们发我们的财就是。”
就在此时,门外衙役跑进来:“各位大人,他来了,那个新来的寺卿来了!”
詹德望看了眼面前几人,缓缓起身,他有些不舍地回身看了眼这把正位的木椅:“走吧,去迎接咱们的苏寺卿。”
在他带领下,太仆寺一众官员,来到院中。
苏逸此刻身穿官服,也走下台阶。
“拜见苏大人!”
詹德望带头躬身施礼。
“别客气,大家屋里说话。”
苏逸笑着摆了摆手,和一众面和心不和的官员走入正堂。
各自分别坐下。
简单由詹德望介绍了一下众人,然后将太仆寺的情况说了下。
“我要准备马匹给大军,太仆寺现有可用的马匹多少?”苏逸直接开展工作。
詹德望却面露难色,他道:“太仆寺因为安远侯平定南海,几乎上掏空了所有的储备,现在能拿的出的马匹,不过五十而已。”
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