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说是我打死的,齐恒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当时这个鬼子连着打死了我们两个机枪手一个弹药手,被一个打机枪的排长发现了,我枪法比较好,他就喊我帮忙。
我带着勤务兵爬到一个破楼上,找了半天才找到这个鬼子。我的勤务兵用望远镜发现他,喊了我一嗓子,被他一枪打在脸上,半张脸都撕开了。我打了这个鬼子一枪,但是不知道死没死,后来打扫战场的时候才找到的尸体。()
这样啊。女学生们点了点头,这样的战斗故事虽然从齐恒嘴里讲出来显得有些平淡无奇,但是看到齐恒身上缠着的纱布,她们也能在脑海中想象出那种惊心动魄的较量。藲夿尛裞網
那你的勤务兵还好吗?一个学生问了起来。
齐恒努力回想了一下当时战斗的场景,遗憾的摇了摇头:他受伤以后就留在那个破房子的一楼包扎,我转移到另一边的街道上了,后来那栋房子被鬼子的掷弹筒炸塌了,我也不知道他出来没有。
听到齐恒讲起了打仗的事情,旁边床位一只手的伤兵也耐不住寂寞加入了交谈:长官是在台儿庄受的伤?
是啊,你呢?
伤兵挥动了一下残缺的手臂,很激动的样子:我是52军的,之前你们在台儿庄里边死拖着鬼子,我们就调到枣庄附近侧击,我是重机枪手,我们机枪阵地叫鬼子掷弹筒掀了,等我醒来就在医院了。
都不容易。齐恒叹了口气。
那齐大哥你们其他人呢?刘熙和问了起来,不过她没有注意到问题说出来的时候,齐恒和伤兵脸上一闪而过的落寞和悲伤。
我们进城的时候是两个满编步兵连,死的都差不多了,齐恒低下了头:之前来看我的那两个家伙是我手底下的两个连长,命大都活着。戴眼镜那个是二连长,他的连就剩下十来号人,胖一点的是三连长,我受伤的时候三连也剩下最多三分之一的人了。
长官节哀啊。伤兵叹了口气,躺回了床上。
学生们也感到了气氛的凝重,刘熙和红了眼眶,很不好意思的说道:对不起,齐大哥,我不知道……
右边一直不怎么说话的那个伤兵也传来了幽幽的声音:连长官都躺在这了,底下的兵怎么样也能想到吧。
没关系,齐恒想伸手摸摸刘熙和的头发,感觉不妥又把手收了回来:现在国难当头,我们做军人的总要顶在前面。
……
正说着,门口传来了哨兵的喊声。
长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