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内从事不由先行拱手相问着:“启禀郡守,不知您准备作何应对?”
此话一出。
诸人的目光便尽数聚集于蒯祺()
身间。
都在静静期待着他这位房陵主事人的决议。
究竟是战是降!
“以本官之见,欲立即召集城间青壮,以配合郡兵一齐防范要害之地,抵御刘备军进军房陵。”
“却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一言而落。
府内顿时间分为了两派。
随之争锋不断!
“郡守此言,下官附议!”
“我部现为汉庭守护一方,房陵之地亦是大汉王朝的领地,而刘备不过一割据一方的霸主尔!”
“我等岂能降于此贼?”
“此言差异!”
“郡守此言,恕下官极难苟同。”
“曹操,名为汉相,实为汉贼尔!”
“据闻,在其西征汉中以前,曹操曾逼天子于深宫,将母仪天下的皇后伏氏给予以逼死,并逼迫天子封立自己为公。”
“从而破了我大汉一直秉传着的祖训。”
“此人素有王莽篡国之心,绝非救济大汉的忠臣,绝非能与左将军相提并论尔!”
“我部若是坚守抵御刘备军,那将会是助纣为虐也!”
一番争执,亦是各有道理。
郡内从事为首的则坚决附议在蒯祺一面,坚决效力那名义上的汉庭,实际上的曹操势力。
而以都尉为首的一众武官,却都毫不犹豫的支持归顺刘皇叔。
两派争执不下。
蒯祺最后也没给出一个答复,便宣布散会。
会议过后。
后院间。
蒯祺也召见了自己蒯氏的旁系子弟蒯鹏。
“你觉得,我方是降于刘玄德好,还是应当归附曹丞相乎?”
一记话落。
蒯鹏面色白暂,尚且不过二旬出头的年纪,可双目之间却是炯炯有神,宛若透露着一股自信之色。
思吟片刻,他不由洒然一笑,轻轻说道:“表兄,其实您心里已有答案,又何必非得问于弟呢?”
“哈哈……”
“为兄确有数分之见,不过阿鹏你自幼聪慧,想来此事能够比为兄看得更透彻呢?”
“呵呵!”
闻言,蒯鹏轻笑一番,回应着:“愚弟知兄长之意。”
“兄长内心渴望的是效力于汉庭,虽然现曹丞相似是霸占朝纲,但也不愿屈服于割据一方的刘玄德之下。”
“但兄长之妻乃是现刘玄德帐下的军师将军诸葛孔明的姊姊。”
“故而,兄长内心才会如此艰难的难以做出抉择尔!”
蒯鹏一席言语,直至蒯祺的心思。
心事被点破,他也不由面露大笑,遂夸赞着:“阿鹏不愧是我蒯氏杰出的青年才俊也!”
“那不知阿鹏对于归附何方,可有何看法?”
“嗯,若客观而言,愚弟希望兄长继续执兵坚守房陵,然后立即差人前往上庸、西城说服二地长官相助。”
“再向驻军襄樊的曹仁将军告知荆州军将攻袭东三郡的情况。”
“令其率部而来,主持大局。”
“如此,若荆州军只是一偏师征讨,或并非是曹军之敌手。”
话落于此,蒯鹏言语顿了顿,随即才更深层次的分析道:“毕竟,即便表兄选择举郡归顺,或许看在诸葛孔明面上,刘玄德也不会太过为难兄长。”
“可兄长却别忘记了,早年刘景升病故以后,叔父可是坚决与蔡氏等荆襄大族一齐逼刘琮投降曹丞相。”
“就凭此点,那刘玄德就将不会重用我蒯氏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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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兄长还想在仕途上有更好的建树,那理应要继续效力于汉庭。”
二人都是蒯氏门下。
故而,话语之间,蒯鹏也并未有何掩饰,都是直接了当的吐露着心声。
一番番的言语落罢。
对于究竟作何选择,蒯祺心下也渐渐有了决断。
而就在房陵人心思异时。
就在房陵之外的山间道路上。
赵统麾下各部将士正分批次的往房陵首府集结着,秘密而行。
这日夜晚将近。
大军依旧是匍匐在山间过夜。
夜色之中。
两位已经从都伯晋升为屯将的小军官亦是相互探讨着。
“老李啊,你家娃儿出生了吧,是男是女呀,似乎还未听你说起过呢。”
老周先行出言相问着。
闻言,被唤做老李的屯将听于此,面上也不自觉间浮现出数分笑意,轻声回应着:“是一对龙凤胎呢。”
“好啊,好小子,你倒是有福气!”
“这段在江陵休整的时日里,可真是忙活坏了!”
“哈哈。我看你小子是乐在其中吧?”
“谁说不是呢。”
“不过现在正值战乱,随时都有战事爆发,上阵打仗也没办法不是。”
此二人亦是相互攀谈着。
“没错,上次桂阳一战,在赵将军的居中指挥下,我军不过万余人就将数万吴狗主力压制在桂阳郡内不得动弹!”
“战后,我们也凭借功劳一跃升为屯将。”
“跟随赵将军打仗倒是好啊!”
“此次若能成功拿下房陵,或许又是大功一件吧?”
听闻着老李的屯将发自内心的说着。
从旁的老周亦是感同身受。
“的确,能跟随着赵将军,确为幸事!”
“他虽然年纪轻,可却是有勇有谋,胆略过人。”
“真乃我等武人的模范也!”
“那可不,毕竟是赵子龙将军长子,有乃父之风。”
突袭房陵的这日日夜夜间。
各部将士自然也是夜晚会聚在一起讨论良久。
对于此一战。
大多数士卒心里都没有底,不知是否能够成功将房陵郡成功夺取。
毕竟,麾下各部几乎都是荆州籍士卒。
诸兵士对于东三郡险要的地势自然十分了解。
故而,心里有余悸!
只不过。
即便如此,他们还是心怀必胜的信念。
只因主将是赵统。
是每一战来,必然会带着他们走向最后胜利的将军。
来自于士卒们的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