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城头上忽如其来的变故。
牛金也并未生出慌乱之心。
没有趁夜攻城。
夜色茫茫。
本就视线不清。
此等情况下强攻城池,只会是守城士卒间的活靶子。
对面只需弓弩齐备,扫射就完事了。
都不需要瞄准。
黑夜之间,攻城方根本分不清箭矢是从何处射来的。
既然申仪说了,城内并未有多少军力。
那就将城池团团围困起来。
白日在慢慢攻城即可!
可就在此时。
却是四周忽然喊杀声四起。
只见四面八方的火把齐天。
仿佛将半片天空给照耀辉煌了起来。
显现而出的则是一队队全副武装的军士。
马忠、柳隐,张嶷等将各执一部往曹军各处杀了过来。
“曹贼侵我疆域,罪不容诛!”
“曹军于上庸之地抢掠盛行,残害乡民,必杀之!”
“将士们,剁碎曹狗。”
“随本将杀。”
一瞬之间。
从远处包抄而来的各部士卒都无不是义愤填膺的怒喝着。
曹军劫掠境内乡民一事。
赵统麾下各部普通士卒都早已知晓。
此等恶行,他们又岂会容忍?
今夜之间,唯有以敌军之血,方才能为境内冤死的乡民报仇。
故而。
此刻各部将士更是纷纷怒意滔天。
远方。
赵统也持枪纵马,身披执锐,冲杀于前。
面上也流露着一副肃杀之色。
他亦是在一边率领部众冲锋,一边大肆鼓舞着将士们的军心。
这连番的话语而落。
麾下各部的将士俱是纷纷士气大震。
转眼的一瞬间功夫。
各部将士已经尽是杀至了曹军军阵间。
双方转瞬间展开了殊死搏斗。
由于赵统所部是忽然出现。
此刻又是天黑之际。
茫茫夜色之中。
压根分不清楚究竟有多少兵马。
曹军阵中一时不自觉间生出了些许的慌乱之色。
在赵统各部士卒的猛烈攻势下。
曹军竟是有些难以抵挡之势。
眼见着此等情况。
牛金立即挥刀高喝道:“各部勿惊!”
“此不过是敌寇的虚张之势罢了。”
“敌军主力并未再此。”
“结阵迎敌,击溃敌寇。”
他也不愧是久经沙场的大将,且又跟随曹仁日久,自然也是学到了许多。
此刻,忽然遭遇敌军冲阵。
他也是第一时间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
沉着指挥各部兵士列阵迎敌。
随着牛金有条不紊的下令着。
原本稍是有些许慌乱的曹军士卒也渐渐重整旗鼓。
与冲杀过来的各部军士展开着混战。
一瞬间的功夫。
两军于黑夜之间混战而起。
一阵阵惨烈之声不绝于耳!
无尽的兵戈无法止住战火。
即便忽然遭遇大举攻袭。
即便忽然间战局陷入不利。
牛金此刻亦是满面怒容,持刀亲自杀入战团。
是可忍孰不可忍!
()
他没想到敌军竟然胆敢算计于他。
“敌寇,受死!”
一记厉喝声急剧传遍四方。
死于牛金掌中战刀的士卒也越发之多。
黑夜间。
眼前似是有一道将领的身躯勇猛无敌。
这一幕自然是瞒不过正在阵中厮杀,但却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赵统。
他一下子就注意到了牛金的身影。
透着火光的光芒。
赵统纵马挺枪直直刺了过去。
“敌将,休的猖狂,看枪!”
直直杀至近前,赵统凌厉一枪,瞬间刺出。
顿时间。
即便是身处黑夜中,牛金亦是感觉到了有一股极为强烈的气息传至。
甚至是感到了一阵阵劲风的威胁。
只见茫茫夜色间,枪尖处忽是闪现出一阵阵的灵蛇,似是要破茧化蝶般。
一枪刺出!
牛金亦是反应极其过人,连忙挥刀格挡。
“砰……”
一击相过。
二将徐徐策马而过。
可再度面对着相视一笑,随即面色上都流露着无比凝重的神情。
心下则是细细念叨着:“此人之勇,绝不可小觑!”
可想归想。
紧随着。
二人再度纵马相交。
枪与刀接连相撞。
即便如今的赵统武艺早已与当初有质的差别。
可面对着牛金一刀接着一刀,宛若行云流水一般的刀法。
饶是赵统,也感受到了此将气力上的浑厚。
与此同时。
赵统给牛金的印象亦是一样。
有着浓浓的威胁之感。
而稍作思索。
二人都对对方下了必杀的决心。
“此人绝不可留!”
一记话落。
二将再度大战起来。
一连串的枪式所过。
二将几乎是激战了三十余合。
可依旧是胜负未分!
似是谁也奈何不了谁的样子。
可此刻的赵统却是越发的兴奋不已。
他感觉到自己枪法似乎正是在突破着。
他每出一枪,都仿佛觉得力道的掌控以及技艺的娴熟都在逐步提高。
甚至,对七探盘蛇这套枪技的理解与融会贯通也越发的娴熟。
瞧着自己竟是隐隐的在突破。
赵统面上所洋溢着的喜悦之情也是无以言表。
他此刻挥舞的长枪也越发迅速。
顿时间。
即便是方才还格挡自如的牛金也不由忽然逐渐感受到了一阵阵的压力。
“什么情况?”
“此人竟然临阵有所突破?”
牛金细细打量了一番赵统。
发现其面色清秀,年纪也就刚过弱冠之龄的样子。
“此人的武艺天分如此之高吗?”
“小小年纪,枪法造诣已是如此之高?”
且看着对方所使的这套枪法也是越发娴熟。
牛金面色一沉,挥刀止住着赵统的长枪,不由高声相问道:“汝父可否就是常山赵子龙?”
一记话语而落。
牛金也是细细相问着。
他隐约感觉这套枪技极其熟悉。
似是不知在何处所见过。
定睛一瞧,就发现此枪技不就是当()
初当阳长坂坡时,赵子龙曾就是凭借此枪法于大军阵间杀了个七进七出,己方军阵间几乎是无人可挡!
致使其最终杀出了重围。
看着赵统的枪技,他忽然生出了些许兴趣,相问道。
“哦?汝知晓家父?”
“还真是赵子龙之子啊。”
“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一席夸赞过后。
牛金面色再度是一沉,遂狠厉说着:“不过嘛,汝的武学天资如此之高,想来日后必然会是我军之大敌!”
“看来今日本将得借机除掉尔了。”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