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曹军数百众于阵间大肆冲杀了一番,方才再度折返退却。
吴军各部此刻方才是快速集结了起来。
孙权远远望着张辽所部离去的身影,心下方才略微松了一口气,遂才从山坡上离去,与主力各部汇聚。
随即,他立即厉声问询着:“此战伤亡如何?”
闻言,正巧负责指挥战局的陈武快速奔来,拱手禀告着:“主公,敌军由于兵力有限,我军伤亡倒并不算大!”
“只是,现今之间,军中情绪却是很低迷。”
“此方才是现下最为糟糕之事。”
“或许会影响到接下来的攻城呢。”
此话一落。
陈武面上也霎时间流露出了一丝丝的忧虑之色。
言语间似是透着一股股的无奈。
么办法。
曹军数百余人前来冲击己方军阵。
己方非但无法止住,反而还让对方肆意妄为!
接连不断的杀出重围。
此对于各部士卒间的打击太过巨大了。
特别是敌将张辽的那等勇武。
更是宛若洪荒猛兽般,震慑着己方将士的斗志。
汇报完毕过后。
孙权稍作思索,随即便迅速下令道:“各部往距离合肥城下扎营屯驻,歇息一夜,待次日再行攻城。”
一席指令传下。
各部也是依令行事。
由于被敌军所冲击了一番。
以现在军中的士气,孙权也知晓此刻并非攻城的良机。
方才一声令下,命各部暂时休整。
直到傍晚凌晨时分。
正在督促后军的吕蒙,甘宁,凌统以及征召而来的贺齐,孙皎等吴将方才携部赶来汇合。
当听闻己军先前遭受着曹军一阵冲击,还令敌军安然脱身时。
吕蒙亦是察言观色,快速的扫过营中四周,将一位位毫无斗志的士卒心绪都看在了眼中。
随后,他方才领着甘宁,凌统等将步入大帐之中。
“主公,听闻敌军先前曾携众杀出过?”
“末将以为,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接下来我军应迅速对合肥发动强攻。”
吕蒙面露严肃之色,拱手快速提着建议道。
随即,稍作停顿,便继续解释着:“方才末将入营时,瞧见各营将士尽数是军心低迷,斗志全无的状态。”
“此必然是曹军之中所要的效果。”
“就是趁我军集结不备之际携众出击,以此来扰乱我军的军心。”
“我军军心低迷,方才对合肥城没有丝毫的威胁。”
一席话落。
此刻的吕蒙也是将事情的利弊关系详细的为孙权徐徐分析了起来。
闻言,两侧的甘宁,凌统亦是纷纷面露坚毅之色的拱手请战着:“主公,宁愿请战为先锋。”
“先行携部先登城池,以攻取合肥。”
“主公,末将凌统请战出击。”
一瞬间,二将也开始争功着。
听闻着吕蒙的一番番分析。
孙权亦是瞬间觉得颇为有理。
遂也立即传下指令。
“好!”
“既如此,便由子明你全权负责攻略合肥的战事。”
“孤亲自在阵中为你等()
压阵。”
“喏!”
“我等必不辱主公使命。”
随着孙权下令。
吕蒙等诸将一齐领命着。
这一夜。
吴军各部正在紧紧歇息着。
一方面恢复着白日大战过后的精力。
另一面则是在改善着军心低落的情绪。
而随着白日突袭所取得的胜利。
张辽,李典携部先后回城过后。
面对着护军薛悌携众前来迎接的一幕。
见状。
张辽面色依旧严肃,遂拱手沉声道:“薛护军,诸位将军,现今间尚且不是庆祝的时刻。”
“我军虽取得初步的胜利。”
“可吴军却依然是实力未损。”
“各部主力已经接连在城外扎下大营。”
“我军接下来应思索该如何防守着吴军的连番猛攻,方才是重中之重!”
“合肥乃是扼守施水与肥水的交汇处,地势无比重要,若此地有失,则吴军水师便可轻易开进淮水水域。”
“到那时,整个东南防线都将会于我军不利也!”
“还望诸位将军务必不要小觑敌军。”
一记记的言语落定。
张辽虽初战告捷。
但他的头脑却依然是无比清晰。
知晓现今间尚且还不是兴奋的时刻。
江东大军依然还陈兵于外,虎视眈眈。
“还是文远所虑深远。”
“倒是悌疏忽了。”
听闻着张辽的一席言语。
护军薛悌也并未发怒,反而是笑着沉声附和着。
接下来。
曹军这面也着重的安排了防守之事。
由张辽、乐进,李典三将分别轮流率部守备城池。
而护军薛悌则负责坐镇军府,居中调度军事等后勤物资,以及提前备足。
避免后勤物资消耗过大。
待各自分工明确过后。
合肥城间的防御也着实是确立了下来。
次日清晨。
随着吴军利用水路用一艘艘战船将攻城器械运输过来。
待一应的攻城器械齐备过后。
吴军各部也在吕蒙的指挥之下。
逐步在合肥城下集结起来。
一席号令过后。
吴军也率先向合肥城发动了强攻。
首先在攻城以前。
吴军的一架架投石机先行往合肥城墙发动了袭击。
一块块巨石往敌城狂轰乱炸着。
而眼见着吴军的此等阵势。
守将乐进见状,连忙招呼士卒往城墙后躲藏。
须臾之间。
合肥城墙几乎是遭受着一阵阵的轰击。
好半响后。
响声方才是徐徐止下!
似乎是投石机停滞了。
而轰击过后。
一眼望却。
合肥城墙虽然早已是满目疮痍。
可墙体却依然是无比厚实。
并未在一块块巨石的轰击下被砸得粉碎。
由此可见!
合肥城的坚固、雄伟绝非浪得虚名。
眼瞧着城墙的坚固。
乐进悬着的一颗心方才是逐步放松了下来。
面上的神情也略微有些放松。
随即,他脑海里不自觉间便联想到了已经逝世数载的一人。
()
那就是曾经的扬州刺史刘馥。
当初的他,新上任过后,第一要务就是进行了实地考察。
知晓了无论是九江郡的首府寿春亦或者是扬州首府历阳都并不适合为根基之所。
他最后方才迁徙州治所至合肥。
并对合肥进行城防的大肆修建。
以及大力对合肥进行建设,甚至是大肆兴建学校,种植农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