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也早已是为时已晚矣!”
“也正是思虑到这种种因素,为弟方才会前来请求二王子相助呀。”
一番话语徐徐而落。
赵统面色上依旧是挂着一副极为忧愁的面容。
但心下,现在却是一点也不着急了。
他明白,只要此人不愿放弃借势己方。
那现在二王子就绝不会坐视曹军予以攻破羌道。
令己方于武都,阴平二郡间的局面转为劣势。
不过嘛……
他也暂时还没有那么乐观。
概因说服二王子也只不过才是开端罢了!
瞧着此事似乎自己还真没可拒绝的理由。
除非自己放弃继续交好刘备一方,不在找之借外力,倒是可以!
二王子此刻也是在脑海里快速过虑了一遍众信息。
遂才面露难色的朝着一侧的赵统,沉声说道:“肃宇贤弟,你的意思为兄倒也是明白了!”
“可遣军相助一事,却还是并非那么容易的。”
“哦,此话怎讲?”
“不知二王子可否是有何困难呢?”
听闻着他似是嘴上有所松动。
时刻注视着他神情的赵统亦是连忙相问起来。
“唉,实不相瞒,为兄王帐麾下的侍卫也不过唯有千余人罢了,远远无法援助肃宇贤弟你抵御曹兵的进犯。”
“若想大肆遣军相助,还需劝说羌王出兵才是,也就是为兄的父王。”
二王子先是仰天长叹一声,面色间也似是流露着些许低迷的神色。
“可羌王的秉性想必肃宇贤弟应该有所了解。”
“即便是先前面对着神威天将军的号召,他也婉拒,以示要作壁上观,互不掺和曹、刘双方的争斗。”
这一语徐徐一落。
赵统亦是接连点头,以示附议。
他也是在到来之前,就已经知晓此番想要借助参狼羌的实力抵御曹兵。
关键的难点就在于该如何搞定参狼羌王这一点上。
毕竟。
此人可是连威震西凉的神威天将军马超面子都不给的。
他不过是一小辈,还是初进驻羌道。
参狼羌王大概率是不会同意出兵的。
这也是他抵足驻地外围。
首先求见的是与父亲赵云交好的二王子,而并非参狼羌王的缘故。
他自己也明白,此事除了面前此人有能谈成的可能性以外,靠他自己基本上是不可行的!
“二王子这么一说,倒也的确是这个道理。”
“却不知王子可有何良策说服您父王呢?”
随即,赵统也是徐徐相问着。
闻言,二王子侃侃说道:“目前暂时间,为兄倒也没有把握能够一定说服父王出兵助阵。”
“但为兄可先去劝说一番试一试,也算是先投石问路,瞧瞧他的态度如何。”
“而肃宇贤弟则先返回接待处等候为兄消息如何?”
此话一落。
赵统也心知此事是急不来的!
既然二王子都已经应诺下来要督办此事,那他也没有必要过分催促。
以造成二人间的关系不睦。
此事都已经应允下来。
况且,赵统方才已经所说这么多,将之绑定在同一战车。
他也并不担忧此人会食言,故意拖延时()
日。
除非说,他无意借助外力争夺王位了。
但此事的概率并不大。
随着二人将此事约定好之后。
接下来。
赵统则先行回返接待的地方,与霍弋等随从汇合。
二王子听闻了赵统的一番分析后,自然也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连忙穿戴整齐,做一副王子装束的形象领着十余名身材高大,身体威武不屈的持刀侍卫径直往牙帐行去。
大帐之间。
整个帐内碳火众多,整个帐中都似乎是充斥着一股暖洋洋的暖流。
二王子一奔就去,就感受到了温暖。
一扫外面的寒冷。
而纵观牙帐范围也是极其庞大,不仅分为前帐,主管议事的地方或者是供给羌王享乐的地方。
而前帐还相接着后帐。
后帐自然也就是后妃们所居住之所。
以及羌王时不时前去入寝之地。
二王子深知其父的秉性。
故而,这么多载下来,他也是再拜见自家父王的过程中,都表现出应有的礼仪或是孝顺。
刚一入帐中。
二王子便轻轻拾步着,往里轻轻行去。
待走到羌王居住的面前,他方才微微躬身施礼,并面露微笑之色,徐徐欠身道:“孩儿为父王请安!”
“不知父王近日来,身体可好?”
一语而落。
二王子此时的声音也压得极其之低。
一瞬间。
听起来也是犹如如沐春风般。
令人感到极为享受!
一语落的。
正居于主位上自顾自饮酒的羌王方才是有意识的放下掌中酒樽,遂抬首相望道:“啊,是洪儿啊!”
“天气如此寒冷,你不好好在帐内歇息,前来此处欲意何为呀?”
话一落罢。
羌王又自顾自的往案桌上倒了一樽酒饮了起来。
而此人整个面上都是宛若塞红之状。
一眼望却。
也是整个人看起来都纸醉金迷,已显醉态。
二王子见状,也只能是在不经意间暗自摇了摇头。
这就是他已经年老的父亲了呀。
现在的他,早已不复年轻时的那般身怀雄心壮志。
而是只愿居于营地里饮酒作乐。
他的一位兄长以及几位弟弟也都是不成器的家伙。
都跟这位年迈的老父亲一样,胸无大志。
可即便如此。
他父王似是也年老昏聩了般,也表现出了立自己那位不成器的大兄继承王位。
而不是他这位能够统领参狼羌发展壮大的二儿子。
自己所统领的侍卫也就千余人。
他那位兄长却是足足是他的数倍。
双方殊荣,由此可见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