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今时长身玉立,此话一出,让白文瞬间收起嘻嘻哈哈的脸色,领命而去。
他似是还不放心,在去执行命令前又寻了白武。
白武倒是有自知之明,一眼便猜中他是为了什么而来的,“主子让我调查当年那件事,你也警醒一些,防着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对他做些什么,省得重蹈覆辙,万一要是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肯定有你我吃不了兜着走的。”
他们只要想起来裴今时漆黑的脸色,后背就会忍不住发凉。
当年那件事他没有责怪是手下看守不力就已经是仁慈,如果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罪名会不会落到他们头上可就不一定了。
白武板着脸,听出来了大哥话里的言外之意,抱着剑郑重地应了声。
还能有什么不三不四的人勾搭主上?肯定只有那个野心昭然若揭的元兰了。
她和主上走得那么亲近,主上平时是多高岭之花的一个人,眼看着都要和她亲昵的不得了,那个女人有八百个心眼子,这样的人必定要第一个防着。
他把目光瞥向了不远处的元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更加坚定了自己内心的念头,务必要时时刻刻监视着她,这样一来
才能避免再发生白文说的那样的事。
而元兰也发现了自己无时无刻不被一道如厉剑的目光盯着,这种感觉如芒刺在背,让她不自然极了。
她耸了耸肩,走到白武面前,眯着眼眸,态度算得上是温和。
“你自今儿个天黑后倒是变得奇怪,不好好保护你主子,一天到晚跟着我做些什么?”
她对着白武一阵询问,只差要揪起他的耳朵了。
可经她这么一问,白武心底立刻敲响警钟,用警惕的目光打量着元兰,在他看来,她这是在欲擒故纵。
“我们家主子可不是随便什么花花草草都能接近的,劝有些人还是尽早收起这些心思,有这时间不如花在正道上。”
他说话时连正眼都不看一眼元兰,恨不得用鼻孔对着她,话里还带着嘲讽的意思,像刀子似的往她脸上划拉。
元兰感觉到对方的态度变化,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眯着眼眸揣测他话里的意思,不懂怎么白天还好好的一个人忽然就变成了这样,莫不是被谁夺舍了不成?
她刚要继续追问,就又听白武继续道,“你怎么还有脸留在这?是我说的不够明显吗?我让你死了这条心,我家主子可
是未来管理天下的人,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靠近……”
他越说语气越弱,元兰也听出来了不对。
“什么是‘未来管理天下的人?”
意识到不妥以后,白武眼睛睁得滴溜圆,连续“呸”了好几声,似乎这话烫嘴。
怎么就漏嘴了?他为了掩饰错误,眼珠一转,想到了别的圆谎的话,“我们家主子是未来的天下武林盟主!总之你这样的女人就是不许靠近他,不对,是任何女人都不能靠近他!”
元兰见他这么激动地对自己说话,似乎自己像是那让人退避三舍的瘟神,匪夷所思地看着对方,陷入了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