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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进去。
”
她将夙离和元松元竹,三个小孩招呼了帐篷里去,最后是白梅,也让她躺下,自己则守在帐篷的最外头,手脚还是会淋到雨,但加上蓑衣,比起之前已经好多了。
“兰兰,你这样会不会难受啊?”
白梅见她坐着,不由关怀道。
“我没事,你们先睡一会儿吧,这雨不知道还要下到多久。”
元兰摆摆手表示无碍。
见状,白梅叹了口气,也没有强求。
她又守了一会儿,回过头去见孩子们都睡着了,她想到自己被雨淋花了的脸,赶紧脱下蓑衣,拿出青黛,背过身去,就着坑坑洼洼的水池涂了起来。
饶是她动作利索,也敌不过正好起来的白梅。
她对元兰欲言又止,见她正在往脸上抹东西,便转过头去不再说话了,若无其事地又躺在帐篷里,却闭不上眼,睡不着觉。
两人四目相对时尴尬非常。
元兰心口一窒,抹脸的手都顿了一顿,见她没开口,便三两下地将脸抹完了,继续披上蓑衣,歪头倒在了帐篷边上,继续躲雨。
她难得紧张,对于白梅的撞见她不知该如何解释,踌躇了一会儿,几度欲言又止。
她意料之
外的是白梅却什么都没问,当作没看见。
结合了之前的一系列事情,她眼皮微微颤动,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她得先发制人,而不是被人揣测。
“二婶,你睡了吗?”
她叫了一下白梅。
后者应声,却没了下文。
“二婶,我前些日子做了个梦。”
她郑重其事地开口,将白梅叫醒,说着自己要编的话。
白梅没接话,只用好奇的目光坐起来看着她。
“有个神仙入我的梦,她对我进行了指点,所以我才有了最近的变化,但我不敢说,所以才有了被你看见的事儿,我倒不是故意隐瞒,只是不知如何同你说,既然二婶看见了,我想着也就不必藏着掖着了。”
她话里故作犹豫,更平添了几分真实。
她只得用这个理由来解释自己最近一段时间的变化。
“竟有此事?”
白梅震惊,但没有丝毫怀疑。
元兰重重点了头,还露出了几分惶恐,瞧着是不像假的。
两人在谈话间并不知隔墙有耳,元兰亦是不知道震惊的不止白梅一个人,还有在帐篷外的露珠。
她捂住嘴巴,不可思议地盯着帐篷。
这说话的不是元兰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