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没再继续对那姑娘做什么,元兰便学会了吃一堑长一智,不再理会他,兀自回到了家里。
不出一会儿,便见他也跟了过来,面带羞愧的同时,眼里又带着绝望。
“元兰,你已经接连给我了好些解药,就算你是利用我,也应该到头了,我现在没有任何值得你要挟的地方,实话实说,我也真的受够了这样被你牵制的日子,你难道觉得我们这样威胁来去,很好玩吗?”
他颇有些要破罐子破摔的意思,盯着元兰,面带怒意。
元兰微微沉吟,思索了一会儿,没有接话。
见她没反应,王员外又继续开口,眼神坚定,像是铁了心要把她说服。
“你把解药给我,我要永久解除的,从今以后我们各不相干,我以后如何为非作歹,只要不危及到你,你都别管我,其他的也与你无关,如何?”
元兰听着他的话,有些受不了,微微摇头后,很快找了个椅子坐下,认真盯着他,不留情的拆穿他话里的意思。
“那你的意思是,你今日在大街上随意骚扰打扮漂亮的女子,也是不该管的?如果是这样,我不会同意。”
王员外咬牙切齿
,见着元兰铁了心要“当个好人”,他便没来由的烦,最后眼珠子一转,想到了敷衍元兰。
“我保证,你如果给我了解药,这种事情以后也一定不会再发生。”
见他脸色转变的这么快,元兰更是冷笑,对他说的半个字都不信了。
但她今日懒得和王员外吵架,也学着他,和他打太极。
“你说得是挺对的,但我要考虑一下,你先回去吧,我想通了自会帮你的。”
王员外无奈又别无他法,只好答应她,夹着尾巴离开了此处。
等到天色渐晚时,冯盛身边的官差抬着刘大盈,把他放在了院子里。
“这是你们谁家的人?快出来认领。”
官差一句话,让刘家王家人纷纷探出头来,包括元兰和夙离,也出来看热闹。
刘老夫人见到儿子变成这样,两眼一黑的同时又唉声叹气,恨他“自己找了个不归路”。
刘大盈在被关着的日子里,也没有得到救治,满口的血,白天又热,被割了舌头的地方发了炎症,血肉模糊,惨状令人心惊。
他眼神茫然的看着围观的人群,发现了元兰,对她的眼神对比先前有了极大的变化。
那是刺
骨的恨,恨不能眼神似刀,要把她千刀万剐。
夙离看见刘大盈对他们投来的眼神,加上他血肉模糊的样子,吓了一跳,紧紧抱着元兰,把头埋到了她的衣服里。
“别看,摸摸毛,吓不着。”
她摸了摸夙离,把他抱住。
“娘亲,我怕。”
夙离闷闷出声也让元兰的心堵住。
马武见不少人被吓着,吩咐人把他抬到了刘家的院子里去。
“我们要不要给刘大盈治疗?如果不治的话,他既没办法做工,可能也活不了多长时间就没命了。”
元兰应声,面色平静,没什么波澜。
她发现了刘大盈看她的眼神,但也并不是要一定把这份仇恨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