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兰见王员外的表情,沉吟几秒,确定了这番话。
正当她要转身离开时,被他一句话叫住。
“等等,你既然都过来了,就把我下次的解药也一并给我吧,正好之前的解药用完了。”
他故作不是很在意的样子,可字字句句都写满了计较。
元兰抬眼看着他,透过他的目光,对他进行打量。
“是吗?这么快就用完了?”
她反问了几句,王员外见状,连连点头,像狗迫切要得到骨头似的。
她眨了眨眼,眸子微微一动,对他道,“你这分明是在骗人,我都已经算过,上次给你的解药,还有一个月的。”
她直接转身,作势就要离开。
“你别走啊,我是正儿八经需要这药。”
王员外见她真的要离开,二话不说就拉住了她的袖子,转口换了个说辞,“上次你给我的解药丢了,我怕说出来你会更加不给我,所以才找个借口。”
他说起话来唯唯诺诺,看起来好似元兰把他怎么样了似的,听着让她颇为皱眉。
她沉吟数秒,想着如何处置王员外,最终还是当做没听到一般,没有任何表示,更是不愿意理会他,准备就要离开。
王员
外见状,有些慌张,更为气急。
“元兰,你究竟把不把药给我?倘若不给的话,那我之前给你的生意,就统统收回来,反正也是为了换解药,交易作废,影响的也只会是你,你那么聪明,应该知道这两者之间如何选择吧!”
王员外的话说得听起来很是有道理,可元兰毕竟不是一定为了钱。
钱是固然重要,但够花就好,况且元兰现在已经赚了这么多,王员外的生意对她来说只是加成,而非救命稻草。
平日里若是有个不错的收入,那是会开心,但他若是执意将此拿来当做索取解药的凭借,她也自然不会心软。
“你如果一定要收回的话,那你随便,反正解药,你无论如何不会成功拿到。”
元兰冷笑了一声,瞧着态度轻飘飘,不像是真的被制服。
这是王员外唯一能够觉得能拿捏住元兰的一个交易,可她竟然视若无物。
他眼睁睁地看着元兰离开,对下一次拿到解药愈发没了信心。
天色暗淡下来,外头也渐渐冷了,元兰有了新主意。
她身穿了一件黑衣,外头披上了黑色的斗篷,眼神和刀剑在黑夜的衬托下显得愈发冰冷。
她决意要夜探县令府邸。
她在白天时,已经在四周打探过,虽然没有闯入,但县令府邸的围墙稍矮,元兰也能在外瞧出来大致布局,最重要的是里面并未如她所想,并没有层层把守。
看起来县令应当是没想到会有人对他的府邸打主意。
不过这也让元兰寻到了可乘之机。
她在子时,翻入了县令府邸的墙。
院子里似乎是为了彰显有钱,彻夜燃着灯,让元兰不必摸黑。
偶尔有前来巡逻的家丁,不过他们并未发现元兰的身影。
她一路摸索着,来到了县令书房。
为了不被人发现,她只好借着月光在书房里摸黑行走,试图找到一些作恶证据,譬如书信往来。
她在书架上翻翻找找,摸到了一本书,觉得不对,按动后,打开了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