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鼠狼现在已经开始后悔了,他不应该试图去直接杀死他,他只需要打坏他的防毒面具,眼前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孟庆箫确实是被这黄鼠狼的三言两语给拿捏住了,他的心里悔恨交加,他恨不得代替这些兄弟去死,但是黄鼠狼想要用这几句话就把他击垮,那还远远不够。
孟庆箫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他已经下定决心要为那些死去的兄弟偿命,但是绝不能以这种方式去死,而且就算要死,他也一定会先杀掉害死他兄弟的真正元凶。
孟庆箫确实是有一个短暂的恍惚的,这才使得黄鼠狼能够靠他那么近,但是在恍惚过后,就只剩下他的计谋了,他看出了黄鼠狼的小心思,于是将计就计,故意勾引黄鼠狼来杀他,他则一把制住了黄鼠狼。
不得不说,这黄鼠狼实在是太狡猾了,他逃跑的手段堪称一流。
孟庆箫始终都没有发现这家伙是如何隐藏身形的,他只能隐约猜到这家伙是藏到了地洞里,可是地洞入口在哪呢?
孟庆箫亲眼目睹了黄鼠狼的消失,愣是没发现地洞入口在哪,对付这种人,在当前这种条件下,他唯一能够想到的方法就是将计就计,引诱对方来杀他,果然,他成功了。
孟庆箫下手毫不留情,一手抓着对方的脖子,一只手握拳狠狠地击向对方小腹,刚打了两拳,这黄鼠狼就已经求饶了,不过孟庆箫正在怒头上,没有理会他,依然砰砰砰打了许多拳才终于罢手。
“你刚才想说啥,我没有听清。”
这黄鼠狼的眼泪鼻涕和着鲜血不停往下流,他哀怨地道:“我说别打了,无论你想问什么,我保证和盘托出。”
“妈的,那么没骨气,你不应该威武不屈,死扛到底的吗,这样才符合你做老大的气质呀。”
“我不要做老大,我只求能活命。”
孟庆箫并没有等多久,之前下山的兄弟们已经戴上防毒面具重新上山了,孟庆箫吩咐他们赶紧上去救人。
黄鼠狼则被提了下去,但是没回绮望楼,而是绑在外面的一棵树上。
黄鼠狼刚才没撒谎,他果然把周赏亭附近昏迷的战士全都找出来杀掉了。
嗯,用“全都”也不合适,他并没有找全,还是有两位幸存者的,他们幸运地逃过一劫。
这一役,他们固然杀掉了许多变异人,自己也损失惨重,战后清点各组人数,一组牺牲二人,二组牺牲六人,三组牺牲三人,四组牺牲一人,五组牺牲二人,六组牺牲八人,七组牺牲四人,八组牺牲三人,九组牺牲三人。
在这些牺牲的战士当中,真正战死的,只有15人,还有17人则全部是昏迷之后被黄鼠狼杀死的。
孟庆箫望着地上的战士尸体,两行清泪流了下来,他当着所有人的面总结道:“这次战斗,我们损失惨重,我负主要责任,我在来万岁山之前就已经听到风声,有人传()
说这上面窝藏了几百个变异人,可是我却没有重视。我明明事先已经准备好了大量防毒面具,可是仍然害得大量兄弟中了毒。”
“当这些兄弟中毒后,我又犯了一个大错误,我在明知道还有一个敌人隐藏在暗处的情况下,却抛下他们下山去了,害得那么多人因此而白白地丢掉了性命。”
“我本想一死了之,但是这样对我的处罚太轻了,我死了之后也对不起这些兄弟,我应该上军事法庭,我应该在接受审判后替他们偿命。”
闵克用皱眉道:“队长,战争哪有不死人的?哪怕是我们的开国元勋,当年也因为判断失误而害死了数万战士,他也没有像您这样自怨自艾。”
“闵组长说得没错,而且您刚才说的那几条,我也是不赞同的。”玉汝成开口道。
“啥意思啊,哪几条?”鲍桐愕然道,他刚才沉浸在悲痛之中,完全没注意孟庆箫在说什么。
玉汝成没理他,继续说道:“首先,您说传闻有几百人在山上,这条情报不是我们军方的情报部门告诉您的吧?”
“也许是您的职位比我高,所以了解到了更多情报,但是在您给我们这些组长的情报当中,情报部门只是说,这山上是有数目不明的小股变异人,而且特别强调了,周赏亭上只有一个,还有一张卫星照片可以证明。”
“我不知道您的这个情报是从哪来的,但是我不认为它可以作为我们在军事指挥中的判断依据,军部更不可能因为一条来源不明的消息而责备您指挥不力。”
玉汝成沉声道:“事后诸葛亮谁都可以做,但那显然是一种更加不负责任的愚蠢行为,没有人有资格在这件事情上批评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