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山:“……”
豆豆白了他一眼,“大笨蛋!”
景山:“……”
居然被个小屁孩指着鼻子骂笨蛋,倒也是有生之年头一遭。
“嘘!”豆豆继续贴在门缝上。
景山讪讪的闭着嘴。
屋内,燕绾重新回到了床边坐着,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薄言归。
“我虽然医术不精,但不至于蠢到这()
地步,总归是卖弄医术,养家糊口的人,你醒没醒,我还不清楚吗?”燕绾慢条斯理的捋着袖子,“想说说话就睁开眼,当然,你也可以选择闭着眼睛说话。”
音落,薄言归慢慢的睁开眼。
“不装了?”燕绾报之一笑,坐在床边看他,“别动。”
身上,还扎着针呢!
薄言归果真不动,老老实实的躺在那里,身上扎着针,眉眼间凝着淡淡的疲倦,他累他伤他虚弱,这些都是真的。
“伤得不轻。”燕绾开口,“新伤旧伤一大堆,这些年都没好好找个大夫,仔细的瞧过吗?”
按理说,摄政王府有那么好的大夫,不可能不知道他……
“有些伤,是不会痊愈的,治不好,该疼!”薄言归说这话的时候,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她,“燕绾,我的伤会死吗?”
燕绾一怔,当即摇头,“伤及肺腑,沉疴难愈,但若是好生调养,还是可以养好的。王爷救了豆豆,对我而言便是救命恩人,我自然要倾力相救,请王爷放心便是。”
说起来,他救豆豆不是一次两次。
钱债容易还,情债不好还。
尤其是,救命之恩。
“好!”薄言归答应得很快,“以后我的伤,便都交给你了。”
燕绾差点被他逗笑了,“你就不怕我毒死你?”
“死了也无妨,我此生该有的都有了,纵然身死也有你作陪,倒是死而无憾。”薄言归音色淡然,没有半分波澜。
燕绾:“……”
连这事都想好了,还真是抠得很!
“放心吧,豆豆还小,我可不敢拿豆豆的性命开玩笑。”燕绾是大夫,只负责救人,不想杀人,何况还是恩人。
薄言归半垂着眉眼,“兴许哪天,你会想杀了我……”
“估计是我梦魇的时候。”燕绾捻着帕子,慢慢擦着他额头的薄汗,“忍一忍,你体内气血凝滞,脉络淤塞,这多年沉疴着实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开,眼下又是内伤外伤,得慢慢的疏通。”
薄言归不吭声,仍是那副淡漠之态。
“那什么……”燕绾顿了顿,“我能否问一句,王爷为什么对我这般好奇?以至于不远千里,追到此处救我?”
薄言归深吸一口气,“敢在我摄政王府头上动土,你觉得我会饶了他吗?”
“这倒是!”燕绾点点头。
可真是,丢了摄政王府的脸面。
“对了,我被绑上山的时候,逢着一男子,瞧着似乎是跟山匪同伙,他说他叫林召南,我觉得他似乎是故意冲着我来的,像是认识我一般。”燕绾不敢肯定,林召南是不是抓自己的人。
当时她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到,但能嗅到味儿。
林召南,肯定不是在京城抓她的人。
但是,他分外古怪,让她心里不安,总觉得以后会有什么事,得应在他身上……
“林召南?”薄言归微眯起眸子。
燕绾点点头,“王爷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