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禄善疾呼,“我冤枉!”
薄言归顿住脚步,脊背挺得笔直。
“王爷,下官冤枉,下官绝对不是燕国余孽,请王爷明察!”王禄善面色惨白,言辞恳切,仿佛不像是作假。
连景山都差点相信,王禄善是冤枉的。
“你可知道,那块玉佩的来历?”薄言归面无表情的开口。
王禄善仿佛什么都不知道,就这么愣愣的盯着薄言归。
“这东西哪儿来的?”薄言归侧过身,冷眼睨他。
王禄善抿唇不语,显然是不想说。
空气凝滞,室内一片死寂。
“我知道,我知道!”
耿忠骤然闯了出来,说是闯,其实也是想要戴罪立功,是景山交代的不要拦着。
矛盾,越激烈越好。.
针锋相对,才能相互揭短。
“是林召南,是林召南给的。”耿忠跪在地上,迫不及待的揭短,“他之前跟我提过,说这块玉佩成色极好,乃是上等之物,寻常不可得。”
王禄善急了,“你闭嘴!”
可现在,让耿忠闭嘴也晚了,因为林召南这三个字一出,不只是燕绾,连一向冷静自持的薄言归都变了脸色。
“又是他!”燕绾低嗤。
耿忠忙道,“林召南说了,这是一对鸳鸯佩,上好的羊脂白玉,世所无双,但不知道怎么就落在了他的手里。王禄善当时便起了贪念,这才从林召南手里得了一枚,日日悬在腰间!”
“你闭嘴!”王禄善想扑上去,奈何被人当场摁住,任凭挣扎无果,只能睁着一双眼睛,怨怼的盯着耿忠,“闭嘴,闭嘴!”
景山嗤冷,“现在闭嘴也来不及了,你还是安分点罢,免得皮肉受苦!县令大人,该说的都说清楚,这样才能将功折罪,要不然可就真的成了别人的,替罪羔羊!”
“是是是,下官一定将功折罪。”耿忠连连磕头,“那林召南来的时候,我就觉得有点奇怪,好似从一开始,就跟知府大人很是相熟,如同老熟人一般!”
听得这话,燕绾眉心陡蹙。
“后来知府大人对林召南言听计从,我便察觉到了不对劲,也曾是探着问过,但是王知府一直没有说实话,我便私底下询问了我家夫人。”耿忠说这话的时候,嗓子眼里都有点打颤,“夫人说……王知府与她并非亲表兄妹。”
音落,燕绾稍稍僵直了身子。
这就意味着,眼前这位王知府,可能、也许、真的……是大燕余孽?
“夫人说,他是主家幼时捡回去抚养的,至于是何处来的,倒是不得而知。”说到最后,耿忠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可见是真的惧怕王禄善。
景山低哼,“王大人,您现在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就因为我并非主家亲生,便认定我是燕国的余孽?”王禄善冷笑,“这未免太好笑了!证据呢?王爷,您可以认定下官与他们同谋,但您不能把这么大的罪名扣在下官的头上。”
说到这儿,王禄善咬牙切齿的瞪着耿忠,“你这个蠢货,我若是被冠上了乱臣贼子的罪名,一旦株连九族,你还能跑得了?别忘了,你也在九族之内!”
耿忠:“……”
“王爷!”王禄善还在垂死挣扎,“即便下官跟山匪有所联络,但空口白牙,没有证据,如何能定下官的罪?下官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