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月音色低狠,“枝兰挨了鞭子,浑身血淋淋的,如今还不知道怎么样?奴婢原想把她救出来,可她担心绾夫人因为要为她做主,而去碧()
荷园算账,为了留下证据,便让奴婢先行回来禀报!”
“这么做是对的。”景山道,“绾夫人方才的架势,你也瞧见了。”
枝月颔首,“咱们,没有跟错主子!”
“走!”景山加快了脚步。
燕绾从书房出来,提着刀,带着惠娘进了碧荷园。
乍听得月儿来报,说是燕绾提着刀进来了,可真是把燕莲儿吓得不轻。
打小,她就听宫人提及,这位嫡公主是个敢爱敢恨,连天都能捅个窟窿的人,又加上父皇的宠爱,整个燕国的人,乃至于满朝文武,都没敢动她分毫。..
“难道是想起来了?”燕莲儿一开始就怀疑,燕绾便是燕国公主燕绾,后来又瞧着不像,可这心里始终存疑。
如今,她吓得连床都躺不住了。
“主子?”月儿心惊。
燕莲儿几乎是滚落床榻,直挺挺的扑在了地上。
“主子?”月儿慌忙把人搀起来,“您慢点,慢点!”
燕莲儿指了指架子上的衣裳,“快,给我更衣,快!”
“是!”月儿赶紧取过了衣裳,手忙脚乱的为燕莲儿更衣。
这厢刚穿好衣裳,便听得脚步声。
“主子?”外头有奴才行礼,“绾夫人朝着小公子的房间去了!”
听得这话,燕莲儿心头大骇,慌忙夺门而出。
去找她的儿子?
“快,快扶我去!”燕莲儿面色惨白。
燕绾可不是什么手下留情的人,真的惹毛了她,她便什么都做得出来!
“公子?”秋纪是撞门而入的。
晚上闹了一遭,薄真是真的累了,又加上身子不适,这会睡得正熟,骤然被秋纪吵醒,薄真的脸色自然是难看到了极点。
“吵什么?!”薄真搓揉着眼睛坐起来。
秋纪慌乱的跪在床前,“绾夫人提着刀来了。”
如果只是燕绾,薄真还真没那么害怕,可一听到秋纪说,燕绾提着刀……登时吓得一激灵,睡意全无。
“刀?”薄真赶紧下了床。
秋纪忙取了外衣,与薄真披上。
“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摄政王府提刀?”薄真哼哧哼哧的往外走。
他可是摄政王府的小公子,是摄政王薄言归唯一的儿子,敢对他动刀,怕是活腻了。
找死!
立在檐下,薄真瞧着提了刀出现在院中的燕绾,心里顿时有些发怵,这女人的眼神分外可怕,让人瞧着脊背发凉。
“你、你干什么?”薄真壮着胆子,死死的拽住了秋纪的袖口,下意识的藏在了秋纪的身后,嘴上却依旧不饶人,“敢提着刀在王府里走动,不怕父王杀了你吗?”
燕绾冷然直指,“枝兰呢?”
“枝兰?”秋纪心虚。
薄真咬着牙,“一个奴婢罢了,何况还是你的奴婢,关我什么事?”
“最后一次机会,不然……”燕绾的斩骨刀狠狠砍断了院中的花枝,“我是不会跟你客气的,就你这般恶毒心肠,长大了也是祸害,还不如早早去了的好!你最好,说实话!”
薄真面色瞬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