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西南报之一笑,“若要行恶事,即便没路也能走。”
“嗯。”豆豆点头。
知府道,“这条小路跟菜园子相通,但奇怪的是,没留下任何脚印。”
这话说得倒是奇怪,雁过拔毛,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既然是有人从后窗进来,肯()
定是要留下足印或者是扒拉窗户的痕迹。
可偏偏这一次,没有马车的车辙印,也没听到哭声,甚至于连窗外的小路、菜园子里,都没有任何的痕迹可寻。
“长翅膀的妖怪吗?”豆豆瞬时来了兴致,一双眼睛瞪得斗大,简直是好奇死了。
知府摇头,谁知道呢?
反正,凭空出现,凭空消失。
“孩子是真的丢了,所以……”洛西南道,“那些人呢?”
知府回过神来,“都在那边呢!”
不远处,是片小树林,三个人都待在那里,被衙役看着。
“去问问情况吧!”洛西南牵着豆豆的手,缓步往前走。
豆豆眨着眼,“先生?”
“记住了,不管做什么,都得仔细。”洛西南手把手教他,“回头,先生让你学一学咱们大周的律法,眼下得先让你感兴趣,所以带你玩着。”
豆豆咧嘴笑,“嗯!”
书册上的东西太过生硬无趣,是以豆豆肯定不感兴趣,洛西南得循序渐进,先让他对这些事情感到好奇,继而慢慢的渗透。
孩子还小,一下子吞不下太多的东西,且太早接触朝堂上的东西,对他没什么好处,在这点上,洛西南与薄言归是一般的心思,先从一个点开始。
从地方到皇城,从州府到朝堂,慢慢的延伸……
“大人!”妇人哭哭啼啼的,一见知府过来便哭跪在地,“您可一定要为民妇做主啊!那可是我的心肝肉啊!”
农家夫妇满脸的惶然,赶紧跪地磕头,“大人,我们可什么都不知道啊!请大人,明察!”
“事发当时,你们都在做什么?将昨夜之事,悉数说来听听。”洛西南开口,“就从你进入农家开始说,是否有发现,身后有人跟着,或者是碰见什么人?看到什么可疑之处?”
农家夫妇对视一眼,然后各自摇头。
见状,洛西南蹲下来,瞧着那哭哭啼啼的妇人,“孩子是睡在你身边的?”
“是!”妇人哭声微歇。
豆豆也学着洛西南的样子,蹲了下来,托腮瞧着眼前的妇人,稍瞬,鼻尖轻皱了一下,眉头旋即轻微拧起。
“那孩子丢的时候,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洛西南问。
妇人捻着袖子拭泪,“没有,当时不知怎么的,睡得很熟,直到天亮才醒来,睁开眼便发现孩子没了。”
说到这儿,妇人又开始抽泣,瞧着一副肝肠寸断的样子。..
如此模样,自不好再多问什么。
倒是豆豆,眨着大眼睛,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你是大夫吧?”
妇人心神一震,木愣愣的瞧着豆豆。
“你身上有药味,和屋子里的味儿一样。”豆豆小胳膊抵在腿上,眨巴着大眼睛,“不是大夫,也该是在医馆里待过。”
娘是大夫,他打小就偷药柜里的枣子、杞子,还有一些脆甜的药材吃,错不了!
一听这话,洛西南与知府登时对视一眼,各自心头微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