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纠缠了好几天,见童瑶一伙人还是不让跟,就开始急了。
一个个跟着童瑶他们后面开船。
本村、周边村加起来有九艘铁皮船,就这么浩浩荡荡的跟在后面,是真的无奈又心烦。
童瑶五条船停下来跟大家伙好声好气的解释,要开五六个钟头,别跟了,而且那边海域不一定都有带鱼和毛虾啊。
万一捕捞不到,这算谁的。
沿岸这边的海域最近鱼货也好,一些平价鱼种、杂鱼都到了汛期,捕捞上来,杂鱼晒干就拉来童瑶家里称重。
白天杨大嫂会过来帮忙,看顾老人的同时,顺便帮村民称杂鱼干。
阿公阿嫲大字不识一个,但会看称,也会看数字。
杨大嫂在本子上记录斤两、拨算盘算钱的时候,两老都在旁边看着呢。
钱也是老两口给,杨大嫂如今给童瑶一家办事大大方方的。
反正童瑶给工钱啊,就帮收干货,翻翻毛虾一天就有八毛钱。
总之,杨大嫂早上六点过来,跟打卡上班似的。
好在那些渔民都讲道理,听童瑶说年前都收杂鱼干,价格不会变,他们才老实的开船掉头回去。
这让童瑶这边大松一口气,实在是每天晚上被人堵着追问的滋味不好受。
听阿公、阿嫲说白天也有大娘拿东西上门,本村人、外村人都有,话里话外都是让两老晚上杨父提一嘴,赶紧答应下来。
要不是阿公、阿嫲见过世面,心态够稳,不然还真被说动了。
这些大娘太会捧人了,奉承的话一套一套的,把老杨家祖宗十八代都夸了个遍。
东西不算贵重,但东西下面有红包啊,这些大娘走起关系来,还真舍得。
不怪大娘们,实在是童瑶他们赚得太多了。
这半个月天气好,天天出海,这些大娘在家没事干就凑在一块帮算钱。
五条船的货,每天保底都有一百多块吧,半个月都有个上千咯。
乖乖,半个月顶他们半年的收入,怎么可能不心动、不舍得。而且大家伙都知道童瑶夫妻俩是三条船,阿艳家两条船,这收入加起来,哎哟,可怕。
这天晚上回来,童瑶洗完澡和杨清桦躺床上愁道:
“今天都29号了,过两天酒票就到期了,老村长家的大儿子咋还没回来啊,那么多酒票砸手里就完了。”
童瑶是真的担心啊,老村长给那么多酒票,她不能直接给钱换,这样意义就不同了,属于买卖票据。
她是把秦红给的那瓶茅台送给村长的,变相和村长换酒票了。
当时是阿公拿去的,村长眉开眼笑的收下了,就说二天上县城问问大儿子,啥时候休假回来。
谁知道回来后,村长颇为抱歉的说,他大儿子工作有变动,归期不定。
阿公也不好多说什么,回来见童瑶有些急,老人家决定第二天再登门问问去。
第二天上午去,就见村长脸色不对,阿公把这事先放心底,转而问村长遇到啥事了,看着面色不好。
村长惆怅的叹息,直说赵有富家底居然评不上万元户,让他白高兴一场。
阿公:……
村长就像找到了倾听者,愣是拉着阿公说了大半上午,阿公更不好意思提酒票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