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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郑王府还在,他们还听九皇子的命令。”
“齐夫人,这东西我很喜欢,劳烦你帮我问问九皇子,多少价钱一件。”安南公夫人决定买几件。
这种昂贵、稀罕的东西,是送礼的最佳选择。
安南公虽然已经达到了非宗室封爵的极限,可后面还有王爵、亲王爵,谁不想再进一步,或者给子孙后代多挣一个爵位呢?
而且当代安南公年纪不到三十,正是当打之年,不疏通疏通兵部的关系,领兵作战,在战场上挣个军功,实在是浪费大好人生。
齐夫人没想到赵鼎的珐琅彩这么受欢迎,提前准备好的一套说辞全都没派上用场。
“九殿下不方便离开相府,租下了朱雀大街上的翠云楼,明晚就会把所有珐琅彩拍卖出去,一共31件。”
“唯有手持请柬的人方可进入翠云楼,可我手上的请柬只有六张,断不够姐妹们分的。”
在场的贵妇人们心动了,一共只有31件,这样的稀罕物件,如果能得到一定很有面子,拿来送人也是极好的。
可还不等大家开口讨要请柬,安南公夫人便要去两张。
如此一来,除去齐夫人自用一张,还有三张可以拿来交换。
在场数人使出浑身解数,甚至不惜以人情为代价,才换来一张请柬。
当众人散去,齐夫人乐开了花。
“九皇子果然料事如神,一看到这精美绝伦的珐琅彩,我这帮姐妹们眼睛都直了。”
“再加上限量放出的请柬,更让她们感到机会难得,一个个不顾矜持抢夺起来。”
理藩院,楚国正使的房间内。
俗话说,最了解你的未必是你自己,也可能是你的仇敌。
赵鼎将在朱雀大街翠云楼拍卖珐琅彩的消息刚传到京城权贵的圈子中,正使薛州阳和项敏便得知此事。
“珐琅彩,有点意思,想不到晋国人不仅在打仗上有天分,在制作器物上也很是厉害。”
“我楚国才刚刚掌握白瓷的烧制技术,这些晋国人已经弄出了所谓的珐琅彩,把金属当瓷器一样烧制。”
“上次我们买的那件天青釉瓷器便是九皇子弄出来的吧?”项敏一边把玩手中的晋国官窑瓷器,一边看向薛州阳。
薛州阳站在项敏身前,束手站立,唯唯诺诺的样子表明了他和项敏身份悬殊。
“是,以前九皇子在京城有风流的名声,没想到进入相府后竟搞出这么多东西。”
赵鼎这些日的所作所为远超楚国情报的预料,薛州阳更是觉得此人是晋国最大的变数,说不定那天抽风,就会把自己苦心经营的楚晋和谈破坏掉。
“咱们此行准备好了收买晋国达官贵人的财物珍宝吗?”项敏问道。
为了达成目的,他们需要收买很多晋国人,尤其是皇宫中的太监、妃子,让他们帮忙吹吹枕边风。
这样才好让晋帝放弃与楚国的战争,让楚国兵不血刃得到荆州六郡。
“我们此行携带的多是金银,没有准备太多奇珍异宝。”薛州阳解释。
“那些晋国的贵人都很要面子,若是送金银,他们只会觉得俗不可耐。”项敏摇了摇头。
“给我准备好银票,我要用这些珐琅彩作为礼物,给我们的晋国朋友一个惊喜。”项敏朱唇轻启,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