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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在场的众人几乎都掏银子下注了。
无一例外,所有人都押注押到了尚节武的身上。
一来,尚节武是军中宿将,手下镇南关守军是楚国一等一的精锐。
二来,镇南关守军长期镇守岭南,适应了此地的水土,一直都有预防瘟疫瘴气的准备。
而项敏的部下,从郢都出发,日夜兼程赶到镇南关,本就疲惫不堪,又要进入陌生的环境中作战。
能带领军队全身而退已是不易,想要攻城略地,乃至胜过尚节武,简直是痴人说梦。
可就在这时,忽然有两个人站了出来,作出一个和所有人相反的决定。
“我押大将军胜,白银五千两。”
“我押大将军胜,白银三万两。”
三万两,好大的手笔。
听到这个数字,众将倍感惊讶。
“田威,你疯了,这可是五千两。”
“若是项敏败了,你这五千两就全打水漂了。”
田威伏在一张竹榻上,被亲兵抬进来。
“老子向来说一不二,这一次就是要赌大将军胜。”
其实,田威本不打算参与这场赌局,是周炳极力要求,他才前来。
看在周炳的面子上,田威打算押注五千两,如此一来,给足了公主、驸马、周炳面子。
即便这五千两都输了,自己也不算一无所获。
至于那三万两,则是周炳押下的注。
见到周炳进来,吴大海面露不悦。
“你是何等身份,也敢与我等在同一张桌子上赌钱?还不退下。”
楚国是一个讲究等级的社会,军中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周炳既不是一军主将,也没有在朝廷担任官职,更无楚国的爵位,吴大海可不会看在赵鼎的份上,就给他面子。
周炳也不客气,直接骂了起来。
“老子是驸马殿下龙捷军指挥使,殿下已向陛下为我求官,过两天告身送来,我就和你们平起平坐,为何不能上这赌桌?”
为了更加正规化管理自己的军队,赵鼎设置了几个官职。
一军之长官名曰指挥使,下有副手两人,名曰副指挥使。
再往下还有千户、百户、总旗、小旗。
至于辎重营、工匠营、浆洗营、伤兵营,则由营大使负责管理,位同千户。
而郑权被赵鼎派去看管物资,也设置了一个库大使的官,位同千户。
不过这些都是赵鼎私设的官职,楚国人不会认可。
为了令官将做事、与人打交道时方便些,赵鼎便为他们请封了楚国的散官。
虽然没有实权,可有了地位和身份,总归是件好事。
听到周炳这话,平江军主将郑奎等人哑口无言,有了官身,周炳的确有和他们平起平坐的资格。
吴大海只好作罢,不再阻拦周炳。
“便准你参赌又如何,不过是来给我们送银子花。”
“尚将军手下兵丁身经百战,又熟悉岭南地形,此次比试,他必胜无疑。”
远处的观星台上,赵鼎轻摇折扇,笑了笑。
“那可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