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雪簌簌落下,压低了窗外的松枝。
屋内,江逾白坐在床畔,伸手细细描摹着徐宝儿的脸。
这张让他日思夜想的脸。
徐宝儿似乎感觉到了危险,下意识偏过头,想要躲过那双肆虐的手。
江逾白沉声一笑,向下探去,一手完全掌控不住。
这三年,他家宝儿终是不一样了。
江逾白的眼尾越发猩红,隐忍着没继续上手,现在还不是时候。既然徐宝儿想要玩,他便陪着她。
只要徐宝儿想,他可以陪她玩很久。
“你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
“真想剖出来看看。”
三年前那封信,江逾白一直留着。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便会拿出来反复研读,字字揣摩。
那些圣贤书,江逾白都没看得如此认真。只能说世间最难猜的是女儿心,他等着,等徐宝儿亲口念给自己听的那天。
他要让徐宝儿将信上的每一个字,字字铭记在心,牢记自己当初有多么残忍。
清冷的月色下,江逾白一身玄衣白底暗纹袍,看起来儒雅周正,眼神却是那般阴鸷狠厉,极致的割裂感,隐藏着极致的疯狂。
柔若无骨的手,握在宽大的手中,江逾白虔诚的轻吻,像极了臣服的奴。
“你是我的。”
眸色森冷薄凉,极度疯批的病态。
次日清晨,徐宝儿觉得身子有些困顿,似乎怎么也睡不够。
“夫人,昨夜补药凉了。”
“今天炖了新的,夫人趁热喝。”
李婆婆觉得奇怪,最近夫人看起来容颜憔悴,眼底乌青,似乎真的需要好好补一补。
徐宝儿睡眼惺忪,抬手接过了李婆婆递来的补药,一股脑全喝了。
怎么江逾白还没来,自己身体就虚了?徐宝儿满心疑问。
算了,先补着,以防万一。
喝完药后,徐宝儿心中始终挂念着桃桃。这些年桃桃一直在自己身边,从未离开过自己。
心里实在是想得紧。
徐宝儿乔装打扮了一番,她穿了一身粗布麻衣,戴了顶褐色狐裘帽,还给自己贴了张八字胡。
对镜自照,徐宝儿觉得自己伪装的很好,很像个粗犷的中年男子,就是个子小了些。
“保佑信女千万别被江逾白逮到,信女愿吃三天素。”
徐宝儿对财神爷拜过之后,便一路驱车,行至首辅府邸。
街上的人熙熙攘攘,热闹非凡,很适合徐宝儿躲藏。
徐宝儿躲在对街店铺招牌后,时刻观察对面的情况。
江逾白府中戒备森严,要是自己被当场抓住,估计立马就被扔进屋,直接给判刑了。
故意躲藏,罪加一等。
徐宝儿觉得自己回去还得再喝几副药,要不然扛不住江逾白的手段。
没过多久,红朱色大门缓缓拉开。率先出来的是个糯米团子,只见桃桃一身小红袄,手中拿着一大串冰糖葫芦,一蹦一跳的。
小白眼狼,还挺高兴。
徐宝儿有些吃味,才见她爹多久,就这么亲,真的是一点都不想娘。
江逾白紧跟在桃桃身后,他将油纸伞打在身前,遮住了桃桃头顶飘落的雪花。
桃桃回头望向她爹,迈着小短腿,一溜烟又回到了江逾白脚下。
“爹,你说娘会不会来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