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
萧然察觉到灵澈法师心情似乎很不好，虽然他一直都不爱说话，但是脸色没这么难看过。
下次可不能这般吵闹，惹得灵澈法师厌烦。
葱郁的乡间小道，路边开满了不知名的野花。
原本徐宝儿以为和陌生人单独出行，会很尴尬，没想到萧行书非常健谈，人也很幽默。
“这个是野果吗？”
徐宝儿看到路边有红彤彤的野树莓，也叫刺泡儿，她好久没吃过这个了。
“是的。”
萧行书随手摘了一个，放在手心上，示意徐宝儿可以吃。
徐宝儿不好辜负萧行书的好意，拿起来一个，尝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味道很好。
“好吃吗?”
“很好吃，你尝尝。”
萧行书轻笑着摇了摇头，他挽起自己的袖子，拿起一片干净的芭蕉叶，开始为徐宝儿摘刺泡儿。
摘刺泡儿，非常需要耐心。萧行书弯腰钻进树枝底下，伸手小心摘着果实，生怕将其弄破。
徐宝儿坐在大石块上，静静看着萧行书的背影。
和煦的风拂过，吹起徐宝儿烟青色裙摆。她容色娇艳，玉颜生春，美得柔软又典雅。
不远处的树林深处，隐匿着月白色衣摆。灵澈法师眸色翻滚，暗流涌动。
手中沉香佛珠，被死死掐住绳线。
动弹不得。
莫名的情绪，侵占整个心脏，深入骨髓。
灵澈法师无法解释自己的行为，等他意识到自己行为的时候，人已经站在这里了。
她怎么可以像梦中一样，这样对萧行书笑。
这笑容原本是属于他的。
爱恨贪嗔，皆为牢笼。
灵澈法师默念心经，他不该如此，不应如此。
大罗幻象诱他入局。
情劫起，佛心灭。
他不愿。
原本额间闪动的金莲，此刻平静了下去。
灵澈法师从小一心向佛，虽然他喜欢按自己的理解解读佛经，不拘泥于世俗。
但他的心是虔诚的。
情爱皆幻象。
灵澈法师将佛珠缠绕在手中，欲要离开，却听到一声娇呼。
“萧大夫，你没事吧？”
萧行书摘了不少刺泡儿，却因为一时失神，芭蕉叶上的野果，掉落了不少。
手还被倒刺勾伤了。
“没事，小伤。”
萧行书敛去眼中的落寞，摘完野果，转头那一瞬间，他的目光撞上徐宝儿的微笑。
她仿佛活过来了。
可萧行书清楚知道，一切皆幻象。
她们那么像，可徐宝儿终究不是她。
“我扶你。”
徐宝儿欲要伸手扶萧行书，小腿突然被小石子打了一下，疼得她“哎呦”一声，捂住了小腿。
“哪里来的鸟？”
“居然敢打我！”
徐宝儿误以为是野鸟偷袭，弯着腰揉了揉自己的小腿。
萧行书瞧徐宝儿这模样，大概明白那该死的野鸟是谁了。
他看向不远处的树林，那里最好藏人了。
刚刚小石头，也是从那个方向袭来的。
呵，有意思。
当初，灵澈法师想要用徐宝儿，换无上佛经。
如今他想要用徐宝儿，和灵澈法师换一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