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道士闻言脸色一沉,话语里带着火气问道:“不知贤侄何出此言?”
年轻人诡笑道:“皇叔,小侄只不过是想和您开个玩笑而已。”
中年道士看了他一眼,告诫道:“贤侄,这种玩笑不可随意乱开,若是传了出去,那就是灭族大罪!”
“灭族大罪?哈哈”年轻人放肆笑道:“′皇叔,灭谁的族?就凭苏乘轩那副摆尾乞怜,儿皇帝的模样!这话我就是当他的面说,他若敢呲呲牙,你信不信我能把他的牙都拨下来!”
中年道士沉思着摇摇头,“贤侄,万事不过做的太过,俗话说兔子急了还知道咬人呢!我可听说他有个女婿,那可真是一顶一的雄才,这次苏乘轩能够九死一生,成功复国,可都是此人的功劳!”
年轻人闻声嚣张道:“皇叔,他那算什么雄才!他那只能说是命好而已,让他碰上了熊泽和韩飞那俩废物,让他捡了个便宜罢了!”
中年道士慢慢皱起眉头,看这年轻人和刚才相比像是判若两人,便提醒他道:“贤侄,你说那熊泽和韩飞是废物也就算了,可他们楚国的那几万黑甲兵比咱们齐国的藤甲军也不差什么吧?到最后不是也都悉数命丧在郑国的天泉城下么!”
年轻人一脸鄙夷之色说道:“皇叔,难道你没听过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吗?实际上那些黑甲兵不是死在郑国的那个驸马手里,而是死在熊泽和韩飞的愚蠢指挥里,当时若是换我来指挥这场作战,我决不会做出让重甲骑兵去攻打城池,这种以己之短,攻敌之长,蠢得不能再蠢的决定!”
“哦!”中年道士颇感兴趣道:“那你说说看,若是换作你来指挥这场攻城作战,你会用什么样的谋略,来攻夺下这座城池?”
年轻人想了想说道:“首先,我会把重甲骑兵都部署到天泉城的外围,用以发挥重甲骑兵在战场上冲击杀敌的特长,至于攻打天泉县城吗!皇叔,不瞒你说,这次到郑国来看您,我特意绕道从天泉县进入郑国境内,就是为看一下当时楚郑两军在天泉县城外作战的战场,当时楚军若是换着我来指挥,我只需调动小股兵力把孤悬在天泉城外二十里处的大凌河挖开一个缺口,让大凌河水倒灌进天泉城内,便可兵不血刃攻下郑国仅剩的这座孤城!”
“好!贤侄高才!”中年道士不由得大声赞赏到,接着,他又叹道:“可惜楚皇熊泽无有识人之术,派出韩飞这个空有将帅之名却无将帅之才的人来统帅楚军,焉有不败之理,真是一将无能,害死三军!”
年轻人微微一笑,谦逊道:“皇叔过奖,小侄这次从齐国过来,还特意为皇叔带来太后奶奶和父皇给皇叔的密信,想递给皇叔看看。”
中年道士手一伸,“哦!拿来吧。”
年轻人即刻转头冲门外喊到,“把我从齐国带来的箱子拿进来,门外马上有人应道:“是,少主。”
眨眼功夫一个侍卫端着一个紫色小檀木箱走进来,他先走到年轻人面前,躬身叫道“少主。”
年轻人起身接过箱子,同时对侍卫说道:“你先出去吧。”然后他捧着箱子转身走到中年道士面前,恭敬道:“皇叔,太后奶奶和父皇的信都在这箱子里。”
中年道士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问道:“两封信需要这么大的箱子来装吗?”
年轻人眨巴下眼睛笑道:“皇叔,里面还有太后奶奶和父皇送给你的厚礼。”
“哦!”中年道士应声笑道:“是什么宝贝呢?”说着他随手′′咔哒”一下打开锁扣,掀开箱盖,只见箱子里厚厚的一沓银票上面放着两封信,中年道士先是一愣,而后伸手拿起两封信,问年轻人,“贤侄,你带这么多银票过来作甚?”
年轻人笑道:“这就是太后奶奶和父皇送给皇叔的厚礼()
呀!”
中年道士纳闷道:“每年的年例不都是过年以后才派人送来吗?今年怎么发得这么早?再说看这箱子里的银票也不止一百万两呀?”
年轻人笑着解释道:“皇叔,小侄不是跟你说过吗?这不是朝廷给你的年例,是太后奶奶和父皇送你的礼物!”
中年道士不由咕哝道:“你父皇和太后奶奶这么多年来除了年例,从来就没有额外给过我银子,这次真的好蹊跷!”
年轻人指着他手里拿着的信件,催促说:“皇叔,过来之前,父皇叮嘱我,让你先看信,看完信后若有什么疑问,再由我来一一为您解答。”
““好。”中年道士点点头,哧啦,撕开信封上用火漆封起来的封头,抽出里面的信笺,哗啦一声在眼前展开来,只看了一眼,眉头便皱了起来,抬头刚想对年轻人发出询问,年轻人赶紧摆摆手,“皇叔,请您无论如何把信看完了再说,这也是临来时太后奶奶叮嘱过我的。”
中年道士想了想,哧啦,又撕开另一封信封上的封口火漆,抽出里面的信笺,略略的看了一下,怒不可遏道:“她们是听谁说,我在窥视郑国的皇位?”
年轻人不以为然的嗤笑一声,道:“皇叔,不是有句话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不瞒您说,在你一开始谋划这个计谋时,父皇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