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薄斯衍的身边,一脚踩住了他的手臂。
那动作残忍且熟练,仿佛是在对待一个无关紧要的死物。
薄斯衍小时候,聂熹月就是这么对他的。
她的用力迅猛而突然,那是一种毫不留情的发泄。
表情疯狂,聂熹月的双眼早就被复仇的火焰吞噬了。
“你……”
薄斯衍早已耳鸣了,他眼中闪过一丝绝望,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救央儿,救央儿。
他用力地挤出最后的一丝力气,声音嘶哑地说道,“聂熹月,我求你,求你,你怎么样我都行,我求你,()
求你让我把央儿拉上来。我求求你,求求你,你让我怎么样都行,我随你处置……”
他语无伦次的言语中充满了哀求,泪水从他的眼角滑落,滴落在地上,他的身体因为极度的痛苦而颤抖着。
江沐晚的情况更为糟糕,她被狂风席卷,身体在空中摇摇欲坠,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双眼紧闭。
已经等死了。
她的手臂因为疼痛而松了松力气,整个人似乎随时都会从二十六层楼的高空中坠落。
薄斯衍看到江沐晚的情况,心中一紧,他立马大声喊道,声音哑得几乎听不清,“央儿,央儿,你不要松开手,不要松开手!不要,没事的,没事的。”
江沐晚似乎听到了薄斯衍的声音,她的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她小声地呻吟道,“好疼……”
她的手臂被拉扯得几乎断裂,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巨大的折磨。
“央儿,不要松手,央儿,我们会没事的,不要,不要这么做。”
薄曜看到这样的场景,皱紧了眉头,他沉声说道,“聂熹月,是你让我们夫妻俩来的,现在我来了,你赶紧放了阿衍和南央。”
聂熹月却笑了笑,她的笑容充满了讽刺和冷酷,她不紧不慢地说道,“朱诗音呢?她人呢?怎么没看见她过来啊。”
她心中的怒火像是要吞噬一切。
这两个人,都该死。
至于薄斯衍,他是薄曜的儿子,他罪不该死,但他也要痛苦一辈子!
这就是她要的效果,让她心中的仇恨得到满足。
朱诗音从人群中走出,她的步伐有些踉跄。
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劝说道,“聂熹月,千错万错都是我们的错,不该牵连到下一代,阿衍也是你的儿子,南央是你最疼的人啊……”
聂熹月的眼神在朱诗音出现的那一刻变得更加寒冷,她眼中的恨意像是深不见底的深渊,让人不寒而栗。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冷酷的微笑,仿佛在嘲笑朱诗音。
薄曜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个女人更让她讨厌,她厌恶她。
薄斯衍这边的情况越发危急,他的手臂上青筋暴出。
他的手紧紧握住,指关节都发白了,但他仍然不愿意松开,因为他知道,一旦松开,就是万劫不复。
他不能放手。
这是他的命。
千漓看到这样的情景,心中焦急万分,她大喊道,“聂熹月,那是南央,是南央!!你这样下去,南央会死的,她会粉身碎骨的。”
薄曜见状,立刻上前一步,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哀求和忧虑。
他沉声说道,“聂熹月,你别再一错再错了,我知道,当初是我对不起你,可阿衍没错,你有什么冲着我来,你想怎么样,你恨我,就报复在我身上。”
聂熹月却只是冷笑,她的笑容充满了讽刺和冷漠,仿佛在嘲笑着薄曜的愚蠢。
“冲着你来?哪儿能这么便宜你啊。等我收拾了薄斯衍,我再收拾你们这对女干夫***。”
聂熹月说完,低下头,目光冷冷地看着已经濒临死亡的薄斯衍。
她的声音冰冷如霜,字字如刀,“薄斯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