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布满眼睛的血肉组织直接张开血盆大口,将釜鵺吞进了肚子里,连骨头渣都没有留下,血液顺着头顶如瓢泼大雨般淋在其余三只鬼的头顶,场面触目惊心。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跪在一旁的病叶感觉到了死亡的危险,它不想像釜鵺一样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死了。
变成鬼就是为了活下去,即便是吃人它也接受了,可是像如今这样如同蝼蚁一样被无惨轻轻一捏就死了,那么它活到现在究竟有何意义?
“我好不容易才成为十二鬼月……”
“想法被看穿,无论怎么样都难逃一死,与其坐以待毙……!”
病叶直接从地上窜了起来,它动用全身的速度飞快地逃离,眼前的空间虽然看上去错综复杂,但不代表没有生路!它一定可以逃出去——
“啊嘞?怎么会……”
回过神来病叶就发现已经已经尸首分离,他的头被无惨提在手里,还没有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自己就已经死了。
无惨随意地将这颗脑袋丢在了仅剩的二鬼面前。
“下弦还是就此解散吧。”
它大发慈悲道:“最后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辘轳的恐慌已经达到了极点,“我还能为您效力!”
“只要您能再给我一点时间,我就一定能派上用场!”它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辘轳认为只要表现出自己的价值,无惨就一定不会舍弃自己。
无惨的语气冷酷到了极致,它质问道:“具体说说你有什么用?你能在什么时候派上什么样的用场?以你现在的能力,又能为我做什么?”
“血!”前两位的死让辘轳已经慌不择路:“只要您能赏赐我更多的血,我一定能成为更强大的鬼为您而战!”
对于下弦的低能表现无惨的忍耐已经达到了极限。
它的脸与额头上布满青筋。
“为何我要将血液非予你不可呢?真是厚颜无耻!你是个什么东西?”
“不是这样的!您听我……”.z.br>
辘轳一看情况不妙,还想辩解,无惨直接打断了它:“闭嘴。”
“没什么不对的,我是不会出错的,所有的决定权都属于我,我的话是绝对的,你没有拒绝的权利,我说是正确的事就是正确的。”
“你居然对我下达指示,罪该万死。”
说完,无惨便操作血肉组织将轱辘吞了进去。
四个下弦死了三,唯独仅存一位年轻男子。
魇梦身穿黑色开衩西服,黑色的中长发末梢呈粉红色,两边脸颊有方块状的花纹,薄荷绿的瞳孔分别刻着下壱·一的字样。
无惨看向了它:“你最后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魇梦的神色有些呆滞,眼里却没有任何畏惧,相反,还充斥着兴奋。
“您说得很对。”它的脸颊上弥漫着一层可疑的潮红。
“能够让您亲自动手,简直像做梦一样,能看到其它鬼不幸的样子简直像做了美梦一样幸福,我最喜欢看到别人痛苦的样子了!”
“感谢您将我留到了最后!”
没有反驳,没有辩解,唯有顺从。
无惨对魇梦的表现颇为满意。
在它眼中,其它的下弦宛若丧家之犬,不是狂吠就是逃跑,实在是不堪入目。
被无惨操控的血肉组织长出中空的尖牙,下一秒,直接扎进了魇梦的脖子的动脉上。
“我看中你了。”它的声音听上去十分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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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赏赐给你我的血液,不过你可能会因此无法承受而死掉,但,只要你能忍受就可以获得更强大的力量,然后为我效命。”
血液顺着中空的尖牙输入进动脉,魇梦痛苦地倒在地上抽搐着,血管就像是被撕裂般的疼,无惨的细胞进入了身体,对它进行了新的改造。
“杀死猎鬼人中的柱,如果你能把耳朵上戴着花札耳饰的猎鬼人,我就赏赐给你更多的血。”
它口中的正是灶门炭治郎。
高台之上,留着海藻般长发的鸣女跪坐在此,它轻轻拨弄琵琶,眼前的场景再次改变,无惨已经离开了。
魇梦也被鸣女丢进了一个昏暗的巷子里。
只见一扇门扉闭合,无限城的异空间悄然无息地消失。
随着无惨的细胞流进体内,魇梦看到了,那个戴着花札耳饰的红发少年。
它痛苦地捂住刚刚被扎的脖子,眼里全是痴迷:“只要能把那孩子杀了,无惨大人就会赏赐我更多的血……”
“简直像做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