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毫无疑问,她的话是奏效的,否则猗窝座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反应,毕竟他一直都对女性手下留情。
而且她的师父曾说过;身体上的伤痛可以通过各种方法来修复,唯独心灵上的伤痛难以治愈。
人的语言便是一把无形的刀,由几句简单的文字构成刀刃,只需要通过声音,便可将另一个人的心刺伤。
被这把刀刺入,不会流血,也不会发出一丝声响,只会留下永远都无法磨灭的伤。
师父说,这样的刀比真正的刀刺进胸膛里还要痛苦一百倍。z.br>
可是她今天不仅说了,还对不止一个人说了──等等,无惨和猗窝座都是鬼,只要不是人的话,就没关系了吧?
那就算再捅一刀也没关系吧?
反正又不是人。
玉霄看着猗窝座,忽然笑了,那阴森的笑容看得后者不自觉地直皱眉。
“怎么,我不过随便说了几句,你就受不了了?身为鬼的你承受能力未免也太差了吧?”
“枉活了几百年,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果然不出所料,玉霄一张口,嘴里尽是嘲讽的话,再配上她那副别有深意的表情,气的猗窝座额头上青筋突突直跳。
这个女孩,疯了吗?!
无惨大人都已经命令他下死手了,她居然还在这里大言不惭,究竟是太蠢还是不怕死,亦或是一心求死?
于此同时,在某间充斥着浓厚的西洋风装潢的房间里,站立于书柜前的男孩手中的书本瞬间化为一堆齑粉。
那双白净的小手上,能够清楚地看到一条条突起的脉络。
男孩原本晦暗的脸色,此刻更是阴沉到了极致。
那双深色的眼睛,倏然变成艳丽的玫红,竖瞳里充斥着无尽的暴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