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从水里起出镇凉了的西瓜,在石头上砸了稀巴烂:“来,吃西瓜解解渴。”
“吃啥瓜,叔,这都晌午了,你还不如请我俩吃顿酒呢。”小春开玩笑道。
老憨叔摇头摆了摆手:“小春,你晓得叔就会做鱼,今儿没起到鱼,这酒怕是不成喽。”
“谁说没鱼的,老憨叔,你过来瞅一眼。”
“瞅啥啊,就一船的芦苇柴火。”
话音刚落,大牙猛地掀开芦苇,满满半船两三百斤鱼豁然而现,不少还鲜活的蹦跶着。
“这……”
“大牙,你,你们真起到鱼了!”
陈老憨惊了个双目滚圆,旋即他脸色一沉,严肃的盯着二人:“小春,大牙,你们去电鱼了?”
“老叔,我俩哪能做那缺德事,小春哥看了个鱼窝子,你瞅瞅,没一条小的,再说了要打这么多大鱼,我俩也没这大功率的发电机啊。”大牙掰了一块西瓜,呱唧呱唧了起来。
陈老憨一想也是,要真有这么大发电机,哒哒声早就传开了。
再一看那鱼鲜活的紧,更不像是下药的。
“小春,你还会看鱼窝子,了不得啊,咱小河村有救喽。”陈老憨不由得不信了,拉着小春的胳膊喜道。
“叔,你回头告诉乡亲们,找鱼窝子的事交给我就是了,以后呀,这桃花淀就是咱小河村自家的了。”
“我俩都饿坏了,老馋你的铁锅炖鱼了,麻溜儿的。”
秦小春笑着拍()
了拍胸脯,打了个包票。
“成,今儿咱好好整几杯。”
老憨叔引着两人进了屋,杀鱼做饭,要论铁锅炖鱼,桃花淀他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上好的鱼肉,一把野葱、自家泡的酸仔姜,撒把盐,倒上酱油、醋,就这么一炖,鱼一出锅,半个桃花淀都飘着香。
“我先来条!”大牙吞着口水,伸筷子就要捞鱼肉。
小春抬手别开了他的筷子,抢着往碗里夹起了鱼:“我家雪儿爱干净,我先给她备一份子你们再吃。”
“嗯,雪儿这丫头真要的,无亲无故的白养了你两年。小春,我听说人家是城里来的,长的又漂亮,你可得抓紧着点,别煮熟的鸭子给飞了。”老憨叔用过来人的口吻,笑着提醒小春。
“晓得,放心飞不了。叔,你们先喝着,我给雪儿送饭去。”
秦小春夹了两尾满肚鱼子的大鲤鱼,舀了浓郁汤汁浇上一层用海碗装好,给雪儿送饭去了。
送完饭回来,这顿酒喝的好不酣畅,喝完酒,三人用板车推着鱼挨家挨户分发,一直忙到天黑,小春才回到院子。
林雪儿正系着围裙埋锅做晚饭,娴熟的添柴,调鸡蛋下锅……
秦小春悄摸摸走到她身后,一把抱住了她的小蛮腰:“宝贝媳妇儿,做饭呢。”
“哎呀,讨厌,没看到我做饭吗,快把手松开。”雪儿吓了一跳,拍了拍胸口娇嗔道。
“不松,我是傻小春,抱抱媳妇儿。”小春嬉皮笑脸道。
“臭不要脸,没见过装傻子有瘾的,再不松开,我可喊了啊。”雪儿红着脸,没好气道。
“你喊吧,谁不知道咱俩是一家子,嘿嘿。”
秦小春趁机感受着雪儿紧致的小蛮腰和翘臀,福利没得发了,只能靠自己争取的。
“想得美,本小姐倒了大霉,才遇到你这大傻蛋,让你白嫖了两年不知足,还想赖我一辈子,门儿都没有。”林雪儿嘟了嘟嘴,拿起勺子舀稀饭放在嘴边吹着试尝了一下。
“雪儿!”
小春手恰好往她小腰上一掐。
啊呀。
雪儿却是怕痒的厉害,那一勺滚烫稀饭全撒在了小春腿上。
哎哟!
“你要谋杀亲夫啊。”
小春被烫的倒抽了一口凉气,跳脚大叫了起来。
“谁,谁让你乱扒拉的。”
“小春,你,你没事吧,我,我不是故意的。”
林雪儿急的不知所措,这刚起锅的稀饭,比滚水还烫,可别烫出个好歹。
“好痛!”
秦小春默默施咒,立即疼痛全消,他假装痛苦,憋了个满脸惨白,全是黄豆汗粒子。
“这……这咋办啊,你不是神医嘛,快治治啊。”雪儿噘着嘴,慌了神。
“我只会扎针,烫伤也没法扎啊。”秦小春假装痛不欲生道。
“你把裤子脱了,我……我去拿烫伤膏。”
林雪儿麻利儿取来了膏药,见小春烫红了一大片,一边抹药,心都快稀罕碎了。
“吁!”
看着雪儿蹲在脚边,焦急、心疼自己的模样,小春心里暖融融的。
看来哪怕是傻病好了,她心里依然还是有自己的。
雪儿正细心给小春涂抹药膏,这时候一个人快步走进了院子:“小春!”
话音刚落,他就看雪儿蹲在小春身前,没来由一阵辣眼睛,连忙识趣转过了身:“我勒个去,你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