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以前一样。
有触觉的AI,去碰触没有触觉的你。
「斐月!别这样!拜托你……!」
「放开我!我说、放开!」
抓住温度缓慢流失的手臂,沾染业火般YAn红的鲜血。
抢夺平日可见的料理用刀,我抓住你布满刀痕的手臂,任随刀子在人工制的皮肤留下一道道痛觉。
「这算什麽?Doll既然都有触觉,那为什麽我没有?」和我相互拉扯,你竭尽全力哭喊着,「让我去Si!我想Si!没了感觉跟幽灵有什麽两样?」
那是外人绝不可能见过的,脆弱无助的你。
无法感受物品的温度,难以感知周遭存在,这就是我们被诞生出来後,你所承受的伤痛。然而,你却没有一次责备过我们。
为什麽?
手大动作挥舞,手肘撞破木桌上的玻璃容器,撞碎在坚y地板的碗盘全数成为跃起的碎片,刺入你柔软的肌肤,流出更多怵目惊心的绯红。
没有感觉、毫无感觉,彷佛用主角视角欣赏别人拍摄的电影,虚幻至极。
「斐月!」我抱住了你,感受到不安的情绪和温度正在传递过来,「我在……我还在,我在你身边,斐月,没事了,没事了……」
我能感受到啊!温暖的身T、柔软的x膛,还有人类才拥有的心脏跳动声。还有、还有……
你活着,我感受到你活着。
「我会教你的。」披着人皮的机器如是说,「我会教你,找回你的触觉,找回你失去的东西。」
───然後。
一切都随着真相扭曲了。
距离那件事已经几天过去了。
除了身T清洁外,所有後续处理都是兰一手包办,结果斐月闷在浴室足足两个小时,等到他走出来时,床单和衣物等全都焕然一新,与起初没有两样,然而兰却不见踪影。
这样正好,斐月本就希望如此。
只是……
「笨蛋,哪有人这样子……」
就连斐月也不清楚骂的是自己还是兰,他全身瘫倒在床上,用手掩去几分日光灯照S下来的光线,水蓝眼眸也b平时黯淡许多。
反正都是男的,对方还是Toy,是慾望型Doll,当自己在玩情趣玩具就可以了……这理由他无法释怀啊!
……他不是把兰当作那种存在。
兰却……
而且那触觉回复还是暂时的,没有b这更糟糕的事。
「我的身T没有那麽……y1UAN吧?」
缓缓坐起身来,斐月脸红的望着自己身下,根本不愿想起的糟糕画面残酷地浮现在脑海,简直在宣告事实似,令他恨不得找洞钻进去一辈子。
可是现在连自己也不清楚为何要这麽做。
手轻轻深入K档中,只是要确认、确认自己没有问题……没错!确认一下,指腹凭印象握住顶端,就像兰m0索那样,然後那种力道、方法───
斐月~
「呜哇啊啊啊啊!」
从电脑传来的熟悉声音让少年发出最悲壮的惨叫。一个动作就是将手cH0U离并且随手拿起一颗枕头砸向电脑萤幕,斐月受到惊吓的大口呼气,睁大双眼看向忘记关掉的萤幕。
「爸爸!」
竟然好Si不Si是他已经许久未见的父亲,斐月恼羞成怒地向电脑大吼,只见由萤幕旁边的音讯输出装置发出被枕头闷住的奇怪人声。
「呜呜呜把拔好难过啊!难得想要与许久未见的宝贝儿子来场亲密对谈,结果却受到如此对待!」
「啊啊我知道了不要吵啦!」
慌乱的回应边将音量调低,要是父亲那胡乱吵闹的声音被兰听见就尴尬了。将枕头扔回床上,电脑上的人正在对自己挥挥手。
那是名年约三、四十岁的中年男X,他身穿着研究室专用的白袍,一头杂乱的淡金长发随意用橡皮筋綑绑成马尾,做作泪眼汪汪的水蓝双眼与斐月有些神似,只是多了极为明显的黑眼圈,白袍上还有好几块不知乾了多久的咖啡W渍。
若是外人在场,绝对不会料到这位拉塌的中年正是目前AI界最具名气的权威,米洛尔博士。
在斐月眼里来看,不过是长年不回家的机器痴糟大叔罢了。
「呜呜……斐月怎麽可以这样对爸爸……」米洛尔博士手指大开遮在脸前哽咽道,「爸爸怕你寂寞才特地留下兰陪你,没想到斐月……呜呜呜……」
「等等。」那结尾好像不太对吧?斐月狠瞪眼前假惺惺的大叔,「你该不会看……!」
「没有没有!儿子在夜深人静偷偷想要来舒缓寂寞的zIwEi举动我绝对不会看见也不会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