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有点不同的成员回到了山坡上开展作战会议的地点,弯月在他们头上散发银sE的光晕。
「作战到此告一段落。我们赢了吗?」
对於黑雾的问题,威莱格不禁失笑。「侵略者全灭、人质都救回来了、我方损伤轻微到可说是不存在。如果这不算赢了,难道我们输了吗?」
「救回来又能怎样?我们三人都不会留在这里保护他们,只要帝国再派一队人来,这次就彻底完了。在这天来临之前,他们只是苟活在惨剧再演的恐惧里。」黑雾脸上没有丝毫笑意、神情冷峻的纺织言词。「就算普罗米斯师团长留守於此,那也不过是换成置其他同胞於恐怖与危难当中。我在此提问,延续了生命却只能过这种生活,有何意义?我们赢了甚麽?」
「就算你这麽说,这也是没办法--」普罗米斯说到一半就没再发出声音了。在他对面,黑雾紧盯着年迈的师团长、双眼中的火焰炽烈燃烧。
「威莱格,关於我从议和派转过来主战派的传闻,说来听听。」
被指名的威莱格楞一下才回答:「传闻表示……你是在家人被杀後才决定转过来的。我们这边有不少人还嘲笑说,黑雾你是不肯接受现实的小鬼,只因一时头榖发热就哭哭啼啼的过来吵闹泄愤。」
「传闻说得没错。过去,我的家人有父母和一个姐姐。至於发生了甚麽,其实也没甚麽特别,就跟在这个梭岛上发生的事件差不多。」黑雾以平淡到不可思议的语气述说着。「当时我在万魔殿,接到消息赶回家时,只剩下整条被烧毁的村子、还有众多具焦黑得难以辨认的屍首。拜此所赐,我至今仍不知道家人的生Si去向。」
碧缇丝发出一声惊呼。「之前在大空洞,你问我失去双亲旁徨的孤儿,那是指你自己吗?」
对碧缇丝的反应,黑雾只是嗤之以鼻。「白痴,怎可能单单指我一个人?这种事对妖JiNg而言只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常态而已。就算没有自己亲身经历过,身边也一定有类似遭遇的人。我说得没错吧?」
黑雾把目光转向威莱格和普罗米斯,两人都沉重地点头。师团长趁机再度开口:「对自己所失去的感到悲痛,这就是你不惜杀Si同胞也要获胜的理由吗?还真是了无新意的故事呢。」
「十多年来养育我、扶持我、一直相依为命的家人悲惨地终结了人生,这份椎心之痛确实让我恨不得一Si了之。」黑雾一字一字缓缓说出。「但是,这在另一GU迫使我活下去的感情面前根本微不足道。那天,我对这个世界、这个在面对我还有其他相同遭遇的同胞、都以一句没办法随便打发掉的世界,产生了无以复加的憎恨。这就是我战斗的理由。」
其他三人此刻完全噤声。冷风无情地吹拂杂草,使得周围沙沙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