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瑶是万万没想到,自己身上竟然还背了门亲事,而且未婚夫还在香江。
她震惊地看着江老爷子,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要是你不想去香江,还有个选择。”江老爷子顿了顿,继续道。
“赵家有个把柄。在他们家祖宅后院池塘西南角,埋着一箱本该上交给国家的小黄鱼。
你可以去省里()
举报赵家,够那家人判个十年八年。”
提着劲说完这番话,江老爷子已经接近油尽灯枯。
枯瘦的面颊仍挂着对江瑶的担忧。
江瑶看在眼里,心里酸涩,紧紧握住爷爷的手。
终于,老人眼里最后一丝亮光熄灭,缓缓闭上眼睛。
江瑶似有所感,哭着轻摇床上的老人:“爷爷你醒醒,爷爷……”
门外,江静手里的搪瓷缸“哐当”滑落到地上,溅起的开水有几滴落到她脚背,烫得她嘶地叫出声。
顾不上脚背火辣辣的触感,她冲进屋内,哭着扑倒在江老爷子床前。
”爷爷……”
江老爷子去世,除了江瑶姐妹,其他江家人皆大大松了口气。
老爷子整天卧病在床,口袋里只进不出,还得家里人平摊看病吃药的钱,几个儿子和儿媳早就怨声载道。
而且江瑶已经满19岁,明明可以相看人家,替家里挣一笔彩礼。
偏生老爷子护得紧,谁都不让打她主意。
眼下,老碍眼的终于走了,他们也能真正地当家作主。
江家人不会放过任何一次捞钱的机会。
江老爷子的丧事能让他们收一笔礼钱。
几个儿子在老宅门口搭起简易灵堂,跟村里借了个大喇叭放丧乐。
儿媳妇们则各自面前摆一张桌子,忙着记自家收的人情钱。
江家小辈们聚在一起嗑瓜子瞧热闹,脸上没有丝毫哀痛之情。
只有江瑶和江静两姐妹身穿孝衣,守在江老爷子的遗体前。
临近傍晚,已经没有人来吊唁,江家几房便早早回屋歇息。
守夜的任务自然落到江瑶两姐妹身上。
“姐,你起来坐会儿,我进去煮两碗面。”
今天一天两人还没吃东西,江瑶不是亏待自己的主,准备进灶房煮点东西吃。
灶房内。
江瑶打开平时存放米面粮油的柜子,里头空空荡荡。
连油盐酱醋这些调料也不见了。
她心头顿时冷笑,爷爷尸骨未寒,江家人就已经把家产分得明明白白。
连灶房的粮食都不放过。
可若要分家产,家里的庄稼土地,原主和大姐都出了力,凭什么毛都没分到?
她气鼓鼓地打算去找大伯一家理论。
爷爷走了,大伯顺势当家,自然该找他们家说理。
乡下天黑得早,外面又没啥娱乐活动,八九点的时候大家几乎都已经上床。
江瑶走到江大伯的房门前,抬手正欲敲门,却听到屋内嘀嘀咕咕的说话声。
她下意识放下手,贴耳附到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