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姐抱着脏衣篓走出卧室,房间里只有江瑶和陈宴北。
“过来。”陈宴北朝她沉声示意,江瑶走到沙发边,黏黏糊糊地挨着他坐下。
昨晚的体验太美妙,现在两人只要挨在一起,就忍不住想要肌肤肌肤相贴。江瑶坐在陈宴北旁边,身体微靠着他,伸手挽住他的胳膊,娇滴滴道:“老公,我想喝汤,你喂我好不好?”
说完,江瑶又放开他的手臂,眼睛眨巴眨巴看着他,等着他投喂。
陈大少爷什么时候伺候过人?
只见下一秒,他就伸手端起汤碗,试了试温度正正好,然后瓷勺盛了一勺鸡汤喂到江瑶嘴边,眼神示意她张嘴。
江瑶甜滋滋地看着他,听话地张开小嘴。
喝了一口,江瑶点点头,味道勉勉强强,汤底药味重了些。
陈宴北好似能猜到她的想法:“我让安姐多放了两味滋补药材,你多喝些,补身体。”
原来是这样,江瑶非常给面子地一口一口,把那一碗汤都喝完了。
陈宴北放下汤碗,拿起桌上的纸巾,替她擦了擦唇角,“我已经吩咐安姐,以后每天都会给你炖一些滋补的汤。”
啊?
每天都要喝这种汤?
()
江瑶俏皮地鼓鼓脸颊:“我、我身体其实也没那么虚……还是你多喝点吧。”
“你是说我身体虚?”陈宴北手里的筷子一顿,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没、没有。”江瑶脑子这才转过来她刚才的话有歧义,她只是想说他身体才刚恢复,比她更需要滋补而已。
不过,想到男人昨晚持久的战斗力,跟电动打桩机似的,她又弱弱补了一句:“那个……你,你不喝也行。”
“哦?”陈宴北夹了一块鱼肉到她碗里,目光带上浅浅的笑意,“那你多喝两碗,补水。”
补、水?
江瑶不想秒懂,但……昨晚她确实流失了很多水分,多到——
“啊!”江瑶忽然娇呼一声,羞怯地捂着眼睛,“完了老公,床单!”
昨晚两人折腾之后的床单直接塞到了洗衣篓里面,那上面简直惨不忍睹。她刚刚又让安姐拿去洗,那安姐岂不是就看见……
“完了,我以后没法面对安姐了。”江瑶懊恼地拍了拍脑门,耳根飞上两抹淡淡的红。看書菈
陈宴北抬头揉了揉她的发顶:“没事,安姐有分寸,乖,先把饭吃完。”
洗衣房内。
跟其他女佣不一样,安姐洗衣服之前习惯把每一件都拿出来抖落利整,再放进洗衣机。
她拿起床单,抬头打开之后,视线忽然凝固住,紧接着明白过来之后,老脸一红,妈呀,少爷和少奶奶也太……
想到两人对视时候黏糊的状态,安姐都能脑补出两人昨晚上玩得有多花。
她不敢再抖落,直接将床单塞进了洗衣机。
要命!
她知道得太多了!
江瑶和陈宴北吃完饭,就出发去了老宅。
老宅那边。
昨晚陈耀祖动用人脉去找季舒,谁曾想季舒当晚就跑去美国了,警察抓不到季舒,冯美珠就彻底成了替罪羔羊,唯一的办法就是她自己花钱把窟窿填上,让那些阔太撤销报案。
回到家后,他又从亲妈嘴里得知陈宴北眼睛恢复的事,当即就慌了神。自己太太接二连三捅娄子,把陈家的脸面踩到地上摩擦,公司那边近期的业绩也有点衰落,如此一来,他自己都有点心虚,不知道年底的股东会议上,自己还能不能坐稳这个总裁位置。
亲爹陈国强得到消息后,也连夜买机票从新加坡飞回来。今天上午,一家人终于聚到了一起,关起门来商讨解决方案。
郑志玲毕竟是女人,眼光看得不远,眼下根本不愿意替冯美珠堵几百万的窟窿:“她虽然是陈家的儿媳,但也是冯家的女儿,冯家要是不管也说不过去,大不了让他们卖几个物业筹钱。”
物业在香江是指土地或者建筑物这样的不动产。
冯家能和陈家结亲,家底本身就不薄,加上结亲后巴着陈家公司的资源挣了不少钱,所以郑志玲才觉得这事应该让冯家来赔偿。
陈国强想得深一些:“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冯德保那个老狐狸还指望两个女儿给家里多谋点好处,怎么可能卖物业来填这个窟窿?”
“再说,我和冯家合作在金三角那边开采金矿,现在项目才刚动工,金沙的影子还没见到,那边的工程都是冯家的人在盯,要是因为这件事闹僵,他们随便动点什么手脚,怕是我投进去的钱要直接打水漂。”
六千万的资金,损失起来多少有点肉疼。
“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将这件事的影响降到最低,与其跟冯家拉锯,还不如我们直接把钱出了,回头再卖冯家一个人情。”
陈耀祖点点头:“我同意爹地的处理方式,我现在就开支票,让人去银行取钱,尽早把钱退()
还给受骗人。大家都在一个圈子,想必她们拿了钱,也会配合我们撤案。”
说到底,冯美珠的事,最后拿钱是可以摆平的,陈耀祖不担心,他担心的是:“爹地,你这次去新加坡跟那边的海运公司谈得怎么样?他们同意收购了吗?”
说到这事,陈国强面色凝重,摇摇头。他在那边耗了好几天,连对方公司的负责人都没见到,派出的全是下面的经理糊弄他,摆明了不想接受陈氏的收购提议。
之前陈家在东南亚这边的航运市场一家独大,但随着近年周边几个国家纷纷开通航道,不少航运公司注册,陈氏在航运业务上的表现越发引人忧虑。
陈耀祖任总裁后,一直提议收购周边国家的航运公司,增加陈氏在国际市场的竞争力。上个月董事会终于通过这项提案,陈国强便代替儿子去新加坡谈判。
“不过,虽然收购的案子没谈下来,另一件事倒是有进展。”陈国强眸中露出几分兴味,对儿子道。
陈耀祖迫不及待地询问:“爹地,什么事?”
一家人是在书房商议,书房的落地窗刚好可以看到大房的别院,陈国强阴恻恻地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之前我们不是一直在查陈宴北的财务总监周克华吗,查到他这几年每个月都会给新加坡一个叫jack的男人汇一笔钱。你猜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