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进小楼，秦凡心里泛起一阵酸楚。
楼梯堆着纸箱子，墙壁满是霉斑和涂鸦，挂在顶上的电灯也已经老旧不堪。
很难想象，龙国最发达的城市之一，还有如此贫瘠落后的地方。
几条弯弯曲曲的小巷，就把这里与世隔绝了。
先前那老奶奶说这里是孤儿院…这地方能住人吗，秦凡有些怀疑。
“喂，你是谁？”
背后响起一声冷喝。
秦凡听得出来，是余晶的声音，他转过身，淡然的一笑。
余晶却不由愣住了，“秦，秦凡，怎么是你？”
“我路上碰到你了，看你着急忙慌的样子，以为出了什么事，就跟过来看看。”
“我…我…”
余晶紧张到说不出话，完蛋了呀，凯子没钓到，把底给暴露了，以后出事跑都没地方跑。
“晶晶？”
兴许是说话动静太大，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奶奶拄着拐杖出来，见余晶站在走廊上，慈祥笑道：“你回来啦。”
余晶急忙过去扶住她，“张奶奶，身体不好就别乱走了。”
“都七老八十，半只脚入土了，在乎那些干啥？”
张奶奶目光看向秦凡，“他是？”
“他…”
“张奶奶你好，我叫秦凡，是晶晶的朋友。”
秦凡抢先一步开口。
余晶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要是让张奶奶知道自己在外面做的事，还不得伤心死？
“哦，那进来坐吧，家里有点破，你别嫌弃。”
张奶奶把两人请进屋。
“客哪能嫌主贫啊？”
秦凡进屋后，看到房间的布局，又被震撼了。
最多二十平的小屋，家具和墙壁都显得十分陈旧，在靠墙位置，摆放着一张床，用蚊帐遮掩着，隐约能看见里面有个人。
“哎呀，瞧我这脑子，家里没有水果，我去外面买点。”
张奶奶拿起拐杖，又往外面去。
“不用麻烦了。”
秦凡拦住她。
“待客要有待客之道，正好让我这把老骨头活动活动。”
张奶奶佝偻着身子，脚步艰难地走了。
“张奶奶为人就这样，对某些规矩看得比较重，没事的。”
余晶端来个小板凳，放他旁边。
秦凡坐下来，“我看你今天的打扮，跟之前不一样啊？”
“那是为了谋生，但是在张奶奶面前，我可不敢那么穿。”
余晶坐在他对面。
“张奶奶是什么情况？”
秦凡没问太直白，怕伤到人。
“我自小父母双亡，是张奶奶抚养我长大的，她年轻那会儿，也是有钱人家的小姐，后面家里破败，就到一间学校里当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