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吴余叔叔也不容易。也不知道月雅到底遭遇了什么,竟然疯了,脸还……哎……”蒋晚吟叹了口气。
许安诺上一世跟着傅承安一起见过胡月雅,知道胡月雅的具体情况,见蒋晚吟叹息,也能理解她的怜惜。
但许安诺()
没有表现出来,反倒故作好奇地问:“您和吴余叔叔的关系那么好,竟然也不知道他夫人生病的具体情况吗?他没跟您说过?”
“还有,吴余叔叔是姓吴余吗?百家姓里没有这个姓氏吧?这个姓氏好奇怪呀。不过还怪好听的。”
许安诺的表现完全是一个正常二十岁左右的小姑娘应该会有的反应,太过老成反倒容易失真。
“不知道的。吴余和她夫人早些年不在京城,我只知道月雅是在那十年里出的事儿,再具体的就不清楚了。”
“你吴余叔叔的身份保密,工作保密,所以我和他虽然因为小时候是邻居关系不错,但是对他的事情知道得很少。”
“你吴余叔叔他的姓氏比较特殊,当初他父母就生了他一个就意外没了,父母又是两家的独生,两家人就你吴余叔叔这么一个后,索性就一家取了一个姓,他就姓吴余了。”
“原来是这样。”许安诺恍然。
这困扰了她两辈子的姓氏问题,终于解开了。
她上辈子就好奇吴余昶鹭为什么姓吴余,但是因为傅承安和吴余昶鹭见面也不可能会说这样的话题,所以一直都不清楚,如今可算是明白了。
“时间也不早了,咱们先去吃点东西,晚上再来看李老成吧?”蒋晚吟看了一眼时间,问道。
许安诺微微点头:“可以的,现在他老人家还在昏迷,医院里也有那么多医生在,不会有问题的。”
于是,一家三口便回家吃了午饭,休息了一下午,又吃过晚饭之后,才去医院看李老。
他们到医院的时候,李老已经苏醒了。
因为刚刚手术了,李老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可是他的精神头很好。
显然,能够成功走下手术台这事儿,让李老觉得很开心。
许安诺刚进门,看到她的李老就眼前一亮,抬手招了招:“安诺快过来。”
许安诺笑着上前:“李爷爷您现在感觉怎么样?刀口疼不疼?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刀口有一点疼,但还能接受。”李老含笑应。
“那就好,来,我给您把个脉。”
许安诺说着,认真给李老把脉。
“情况很好,后续好好保持,调理,伤口好全了再养一阵,就可以恢复正常了。”
“子弹取出来了,那以后我爸的腿是不是就不会再跟以前一样疼了?”一旁的李老大李建国赶忙问。
他们在许安诺来之前,都看到了从李老的膝盖里取出来的残片。
保留残片给他们看的这事儿是李老要求的,他老人家做好了安排,谁都不许插手。
是李老醒来后,和李家一家人一起看的。
当时整个李家所有在场的人都震惊了
这沾着血肉的弹片无声地表露出了这些年来,李老遭受着怎样巨大的痛苦,也无声地说明了,把它们取出来有多难,多不容易。
李老看过弹片之后就说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