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忖了一会儿道,“上次阻拦我招惹林潇的那两位?”
两个年轻学子相视一笑。
一个施礼道,“我叫薛小安。”
另一个施礼道,“我叫李川肴。”
向暮点头,“你们来这里……有事?”
薛小安和李川肴熟络地坐下,开始从谭继那儿抢钱。
“我们俩来分赃。”
向暮又疑惑地望向谭继。
谭继摸了摸胡须,“你不是让我叫人砍树嘛,我砍不动便喊了他们俩去。”
薛小安扬眉,“真没看出来啊,暮子少爷想出了这么个卑鄙无耻的法子。”
李川肴耸肩,“我们很喜欢,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这个朋友我们交定了。”
向暮蹙眉,“我怎么就跟你们人以群分了?”
谭继捂嘴笑,指着薛小安,“他家有钱,花钱买的秀才,被满书院学子所不耻。”
薛小安不甘示弱地指向李川肴,“我只是买了个秀才,他家直接用权给他买了个举人来当,更被书院学子们所不耻。”
李川肴也不甘落后,“论无耻谁比得过你谭继,整个书院的学子均被你倚老卖老的碰瓷讹过钱。”
谭继抹着泪哭诉,“老夫今年六十有二,为考科举至今未婚娶,孤家寡人一个,考了二十年才中秀才,十五年才中举人,读书昂贵,我不讹点钱财何以支撑我漫漫科举之路?”
向暮听到现在完全明白了,这仨货是骊山书院里最不招人待见的斯文败类啊。
她得离他们远一点,省的被带坏了。
但三个斯文败类均目光炯炯地望向她。
“江山代有恶人出,我们早就把读书人那些满口的假仁假义听腻了,就喜欢你这种不安常理出牌的小混蛋……”
“混蛋尼妈!”
三人话音未落,就听向暮一声怒吼、拂袖而去。
*
公子彦搭了地铺,躺在上面半天没睡着。
因为今天赢了赌局的向暮迟迟未归。
他倒不是担心她,只是怕自己睡着了那人又趁机跑来跟他同床共枕。
门“刺啦”一声被推开,公子彦躺着一动没动,眼角的余光朝门口望去。
见纤瘦的少年轻手轻脚地进来,在黑夜中后背靠着门板,叹了口气,呢喃自语,“唉,拿什么拯救你,我血崩的人设啊……”
公子彦蹙眉,这人说话怎么神神叨叨的。
向暮抹黑上了床,一向爱干净的人洗都没洗就脱衣睡觉。
公子彦想到今天赛马的种种,深知这位世子爷并不像自己想的那么简单,甚至,可以说是一个非常厉害的对手。
正思忖着,床上已经传来向暮均匀的呼吸声。
公子彦坐起身,窗外的月光洒落进来,银色的月光洒在床上那位沉睡的少年脸上,竟将少年***在外的肌肤映衬得莹白如玉,比女子的还要细腻几分……
公子彦怔了怔,转移了视线重新躺下睡觉。
翌日,公子彦跟往常一样早起,推开房门就见门外站了三个人。
他还没看清门外的人,门外几人就异口同声喊道,“大哥!”
屋里和屋外的人大眼瞪小眼了一瞬。
门外的三人惊觉喊错了人,推开挡了道儿的公子彦往屋里冲。
“暮子大哥!我们来接你一起去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