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彻告别后,不二就回来了。
悄***到向暮身边,不二给了向暮个安心的眼神,向暮知道,昨天晚上那个男人已经被成功解决了。
便喊了谭继和公子彦一道吃中午饭。
“饭后二位可有什么打算?”向暮一边吃一边漫不经心的问。
漫不经心只是向暮伪装出来的假象,她内心实则是希望这两个不速之客能够早点回家。
谭继唉声叹气,“我父母已故,又未曾成亲,回家也就只有我一个人,干脆就着暮子少爷的马车一道回书院算了。”
向暮皱眉,目光又转向专心致志吃着饭的公子彦。
重伤未愈,公子彦看起来面无血色非常虚弱,但是这人生的好看,虚弱的外表反而让他多了几分病娇的美感。
见向暮打量自己,公子彦放下碗筷,“我家在雍州路途遥远,并且也没有暮子少爷这般财大气粗,能在骊州城直接买一间别院。”
“那你住哪儿?”
“驿馆。”
“你们总该回去收拾点东西吧?”向暮提示。
谭继终于一拍脑袋,“对对,一回书院又得关上一个月,老夫还得回去收拾东西。”
说着忙猛扒了几口饭菜,狼吞虎咽一番就告辞离开。
向暮心情不错,炮灰终于被赶走了一个,但剩下的这位……
向暮的视线再次落到慢条斯理吃着饭菜的公子彦身上。
公子彦淡然道,“我有没有东西需要回驿馆收拾你不知道吗?”
向暮这才记起,那日离开书院时,公子彦是什么都没拿的。
这可真是个潇洒自在来去如风的人。
公子彦笑,“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辛苦暮子少爷下午去书院时载子彦一程。”
“也不是不可以。”向暮低头吃着饭菜,“但本世子从来不载来路不明的人。”
“子彦乃地地道道雍州百姓,乡试拿了雍州第一,这可都是官家文书记载得清清楚楚的,何来来路不明之说?”
“哦?”向暮意味深长道,“一个励志考取功名的书生,会弄出你身上那样的……刀伤?”
公子彦镇定自若,“这有何奇怪的,深更半夜出门嬉闹,碰到些拦路抢劫的恶徒不足为奇吧?”
“所以子彦少爷的伤是被打劫之人所留下的?”向暮挑眉,“那这劫匪倒是用心,还给剑上淬了毒。”
“所以说是些鼠目寸短的小劫匪嘛,要是本公子打劫……”公子彦顿了顿,“必将抹上剧毒。”
见向暮依然神色不明,公子彦丢了碗筷站起身,摊开双手。
“暮子少爷爱信不信,昨夜子彦确实遭遇劫匪,现下身上是一点盘缠都没有,还劳烦暮子少爷接济几天。”
说着,十分恭敬的给向暮施了一礼。
话说到这份儿上还能怎么办呢?这家伙毕竟是目前唯一知道自己真实身份的主儿。介于他皮相好又是个书里没有威胁的小炮灰,向暮也懒得再去为难人家。
是以下午出发去骊山书院时,便将公子彦给一道带上了。
只是公子彦伤重,靠在车厢内一直都眉头紧锁,看起来挺难受的样子,后面两人便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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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骊山书院归院的日子,难免书院前车来车往热闹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