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柏呆住。
李锦从袖子里拿出一枚铜钉交给周文柏,这枚铜钉是不三在向暮的授意下暗自交给他的。
李锦慢条斯理道,“据说纪三叔年轻时腿部受过一次伤,这枚铜钉当时没有取出,后来就长进了肉里,所以他腿微瘸。”
“纪三叔是生是死,你只要将这枚铜钉交给大当家,她一看便知。”
说完再不犹豫,退了出去。
另一边向暮和公孙陌在重重守护下进了徐光的屋子。
消瘦阴沉的中年男人坐在首座喝着茶,他周边还围了一群拿着大刀的山匪。
“公孙无、公孙赖?”徐光慢悠悠开口,“倒是会取名字。”
“过奖。”公孙陌悠哉地扇着扇子,好似对徐光的危险全然不知,“不知道二当家的要我们所为何事?能得二当家欣赏实乃我兄弟之幸……”
“你闭嘴。”徐光面色一冷转而望向向暮,“那日,有兄弟看到刺客爬进了你居住的窗子,说吧,我的天书是不是在你那里?现在交出来可饶你不死。”看書菈
向暮知道,徐光口中的天书事实上就是那页不四交给自己记载了神秘字符的纸。她仔细想了想,“我们读书人别的没有,但是纸还是多的,二当家要什么样的纸?不若我回去给你找找?”
“敬酒不吃吃罚酒。”徐光咬牙。
身后几个壮实的山匪兄弟立刻掰着拳头出来,一副要对两人用刑的样子。
公孙陌摇着扇子,“虽然二当家要我闭嘴,但是公孙赖长了一张能言善辩的嘴不用来说话委实可惜,二当家的要是对我们两兄弟用刑可就永远也找不到那张纸了。”
徐光面色一沉,挥手让几个山匪兄弟退下,“说,在哪儿?本当家可没有耐心跟你们耗。”
向暮和公孙陌对望一眼,异口同声,“茅厕。”
徐光气得眼中冒火。
公孙陌仍笑眯眯的添油加醋,折扇捂嘴,“那日如厕没带手纸,就顺道用了。”
“给我打!”徐光怒吼。
几个大块头山匪正要上前,外面突然有人来报,“二当家不好了,山下的兄弟传信说,朝廷派了一队剿匪军正在来凤县的路上!”
徐光一下子站起了身,在屋内来回踱步一圈,对手下道,“本当家去去就回,这两个臭小子你们给我往死里打,我就不信他们还能嘴硬!”
说完徐光便火急火燎的跟着外面的兄弟离开。
而屋里四个大块头朝公孙陌和向暮围了过来。
公孙陌对向暮挑眉,“来子陌后面躲着。”
向暮乖乖站到公孙陌身后,“摁死他们,千万别心慈手软。”
几个大块头听到两人对话嘲讽地笑了一声,虎拳正要挥过来,谁曾想先一步感觉到自己脖颈间一阵刺痛,紧接着皆两眼一翻倒地昏迷。
公孙陌折扇一挥,很是风流个傥的样子,“本公子别的不会,阴人的功夫却是一绝。”
向暮嘴角抽了抽,“你这是在夸自己还是损自己?”
“夸和损有什么关系?只要目的达到不就可以了。”公孙陌说着上前,在几个倒地昏迷的山匪脖颈间摸来摸去。
“在找什么?”向暮凑了过来。
“当然是银针,子陌的银针可是很贵的,用了不收回来就没有了。”
二人正交谈间,忽闻外面有山匪交谈。
“这么大一包药,都要下在那夜的酒水中吗?”
“那可不,干掉大当家和大当家手底下的那群傻子,咱们日后跟着二当家就要飞黄腾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