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满腔怒气的陈梵怔了一秒,迎上顾槐那不像开玩笑的神情后,她皱了皱眉头:“顾槐,别开玩笑。”
这段时间顾槐对她简直是如珠似宝的爱护,可以说在身边的适龄人中,她找不到比顾槐更合适的结婚人选,要说唯一的缺点,就是人穷了点,出身差了些,可能考上帝都大学的都不是泛泛之辈。
而且顾槐貌似有特殊的挣钱渠道,就没见他捉荆见肘过,陈梵是打算和人发展的,刚才生气不过是使性子,没想到顾槐竟会说出这样绝情的话。
他似乎有点急了,再次强调:“我说的是真的。”
陈梵那双漂亮英气的眼眸氤氲出水意,她倏然就取下腕间的手表和脖颈处的围巾,一股脑儿的塞到顾槐的手中,表情是说不出的真挚:“我为我刚才说的话道歉,顾槐,我自幼什么都没缺过,我不差你送的这些东西,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想和你共同进步。”
她鼓起勇气说出这番话,算是把两人这段时间的暧昧关系挑破,只等彻底的要个答复,这直白的爱意让顾槐愣在了当场,陈梵说完后似乎是怕他拒绝反驳,匆匆的就跑开了,被安放在掌心的东西似乎有千斤重,顾槐一颗心都快要跳出胸腔,酸涩难言。
他没了追上去的勇气,脑袋思绪纷杂。
头一次开始埋怨当初父母给安排的亲事,见了世面后,他才知道外面的世界多精彩,他们能得到的,远远不止一日三餐……
……
顾野在宿舍等了半天才见到弟弟的身影,他抱着一堆女孩子的东西,失魂落魄的模样,顾野把这个月的分红递给他,皱着眉问:“你怎么了?还有这些东西是……”
“是给燕子买的生日礼物。”顾槐把哥哥递过来的钱塞进兜里,眼看着顾野还想追问,他抓起给马燕买的衣裳就往外走,笑容勉强道:“不和你说了,我得去邮局把东西寄回去,晚了燕子该埋怨我的。”
他的眼神带着躲闪,匆匆的就跑掉了。
翌日。
顾野带着满腹的疑惑去到黑市,在清算掉上个月的账目后,他多问了一嘴:“洪哥,这小半个月顾槐有没有定时过来帮忙?”
当时知道顾野在黑市做投机倒把的生意后,顾槐以学习的理由从家里要了一笔钱,用作投资,金额不大,但足够他日常的开销和零花钱,在顾野没空过来的时候,他偶尔也会到宅子来帮忙,打打下手,赚取点经验啥的。
如今顾野骤然问起这件事,洪枯的面色顿时有点古怪,他瞥了眼顾野,实话实说:“小半月都没来过了。”
“是不是最近的学业太重,忙得无法抽身?”
“……”
每逢周末,顾槐总是以其他理由找借口没来沈家,这一来二去的,顾野还以为对方是在洪枯处帮忙,原来都是幌子,一想到可能发生的事情,顾野脸都快气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