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仔细挑了颜色,给闻康和两位老人挑的都是深色,林慧的是粉色,自己的则是鹅黄色,闻涛的是蓝色。这样一家人的衣服都有着落了。
福来布庄许久都没开过这样大的单子,伙计叫来掌柜的,将闻溪要的布料一说,掌柜的顿时心花怒放。
要知道,自从对面的布庄开业,就不断打压他们布庄,一开始布庄还有点生意,如今是越来越少,眼看就快要倒闭了。
如今一下子卖了八匹布,对他们来说,也是大客户无疑是雪中送炭了。
“姑娘,两匹精()
棉布两百文,六匹粗棉布三百文,共计五百文。我们再送姑娘半匹粗棉布给您送上门,您看如何?”掌柜的小心翼翼地看着闻溪,生怕对方有一点不满意,就不在他这里买了。
五百文,对于普通农户来说,确实是一个不小的数字,但对于现在的闻溪来讲,就是九牛一毛。
痛快地付了钱,闻溪才问出自己的疑惑。
“掌柜的,我看您这里的布匹质量也很好,怎么生意如此冷清?”
“哎······”提起此事,赵福来就忍不住叹气。
伙计见自家老板不愿说,只好代为开口:“姑娘,您有所不知,原本我们布庄在镇上也是小有名气,不仅布料质量好,价格也实惠,但是自从对面的千禧布庄开业,我们就被打压的喘不过气了。”
“那千禧布庄有何过人之处?”闻溪眉头微皱,自己虽没有买到千禧布庄的布料,但是就凭那小厮那狗眼看人低的态度,管中窥豹,就能探其一二。
“他们店铺一来,就把我们原来染布的大师傅们都挖走了,还能织染出颜色十分鲜艳的布料,且不易掉色,尽管价格高昂,但是镇上有钱人家十分追捧,于是我们店铺就逐渐没落了,到今天就只能卖一些普通的布料,客人们也都跑得差不多了。”伙计垂头丧气地说。
赵掌柜也是一脸菜色,想到自己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布庄,到了自己这一辈竟以这种形式收场,自己百年以后都愧对列祖列宗啊!
原来是这样。
现在市面上只有棉布、染色布、印花布还有纯色绸缎布。
这几种布,以纯色绸缎布和印花布价格较高,绸缎布贵在布料成本上,印花布贵在染色工艺上,只不过市面上印花布的花色只有简单的几种。
但是染布这种事情对现代人来说实在是太过于简单。
现代的染布不仅颜色鲜艳不易掉色,而且花色成千上万,材质也是几十数百种。
若自己能给福来布庄提供染色和织布的方式,或许也是生财的捷径。
想到这里,闻溪笑着对赵掌柜说:“掌柜的,我有几种花样,若是您感兴趣,我们可以合作,包括一些织布染布的方法,或许能让您的生意回归巅峰,甚至远超对面的千禧布庄。”
“当真?”赵掌柜声音略有些激动,但是转念想到面前站着的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
自己这个几十岁的人都没有办法,她这么小能有什么好法子?
瞧出赵福来眼中的疑虑犹豫,闻溪直接让伙计给自己拿来纸和炭笔,当着两人的面,画出一个花样递给赵掌柜。
赵福来从最初的疑惑再到惊艳,眼底的情绪毫不保留地释放出来:“妙啊!实在是妙!赵某眼拙,竟不知姑娘有如此惊人的天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