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记本呢?”
“我已经通过秘密渠道送回本土。”
“秘密渠道的联络方式?”
“死信箱,地址就在”
听完宫城丰嗣的招供,左重目光一顿,手上轻轻拍了拍桌子,突然笑了起来:“宫城君,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宫城丰嗣有些受宠若惊,赶紧点头:“左君叫我宫城即可,久闻您的大名,今日得见实在荣幸。”
“哈哈哈,这些都是虚名,宫城君你太客气啦。“
左重笑眯眯起身走到宫城丰嗣身旁,将手搭在了对方的肩膀上:“既然你这么客气,那我就让你死个明白。”
说罢,他抓起对方受伤的左手直接放进了液氮罐中,凌三坪在他站起来的时候就打开了罐子,配合相当默契。
下一刻,军统大院里几个路过的小特务隐约听到了惨叫,当确定声音来自审讯室后,几人头也不回的跑了,恨不得来个原地消失术。
“啊!左局长,我都交待了,真的都交待了!”宫城丰嗣疯狂吼道,身体拼命往后躲避,但肩膀被小特务牢牢摁住,动弹不得。
左重笑得更加和蔼,两只手抓着对方的胳膊:“是吗,那我给你一个提示,大!迫!通!贞!”
宫城丰嗣的招供感觉什么都说了,可细想想又好像什么都没说,都是些军统已知的情报。
那条秘密渠道的联络方式也没有价值,因为日本人不可能不在死信箱周围设置安全哨或者其它预警手段,顺着这条线抓人的希望很渺茫。
最关键的是,从头至尾对方都没提到大迫通贞,这代表宫城丰嗣没有说实话,至少不是完全配合。
“宫城君,审讯王方普时我跟他说,我就喜欢他那样的硬汉,今天这句话同样送给你。”
左重手上更加用力,宫城丰嗣的大半个胳膊都没入了液氮中,上一次山路追逐战留下的伤口再次裂开,流出的鲜血瞬间冻结。
嚎叫持续了二十多分钟,宫城丰嗣基本失去了思考能力,只有大迫通贞这几个字在脑中不断翻涌,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作为“河童”小组的临时代理官,大迫通贞的存在只有内阁情报局高层知晓,可现在军统不光知道他们来自内阁情报局,还知道大迫通贞,看来吉田卫真的变节了。
没等宫城丰嗣问候吉田卫的亲属,左重将他的胳膊拽了出来,然后转身拎来一把大铁锤,双手抬高猛地挥下。
“叮当”
锤子重重砸在审讯椅上,距离宫城丰嗣的胳膊只有几厘米,左重微微一笑表示歉意,随后又一次高高举起锤子。
在宫城丰嗣绝望的眼神和叫喊声中,锤子砸到了被速冻的胳膊上,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这或许是因为他已经麻木,总之胳膊干脆利落地脱离了身体,就像干枯的树枝脱离树干。
看着地上的那大半条胳膊,宫城丰嗣嘴巴半张,发出含糊不清的嘶吼,亲眼目睹自己被肢┴解,这种心理冲击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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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宫城君,你还有一条胳膊,两条腿,咱们可以慢慢玩,知道什么是人彘吗,不知道也没关系,很快你就能亲身体验了。”
左重将锤子拄在地上,低头靠到宫城丰嗣耳旁低语,见对方精神几近崩溃,这才满意地给出致命一击。
“知道你为什么被抓么,那是因为有人向我们通风报信,你的身高体重,外貌特征说的清清楚楚,我们想抓错人都难。
而且在你受刑的时候,告发你的人早就拿了钱跑了,这是把你当成诱饵啊,啧啧,两万美元,足够重新开始生活了。”
他大笑着抓住宫城丰嗣的另一只胳膊,作势要往液氮里放,宫城丰嗣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想清楚了所有事。
“不,不,我可以帮你们抓到吉田卫,我还知道袁初宇破解的最后一条加密信息,我有价值。”
宫城丰嗣自觉坚持到现在,完全对得起天蝗和内阁情报局的薪水,下面他要为自己而活,他不想成为人彘。
不料左重一点都不着急,而是抬手看了看手表慢悠悠道:“不必心急,一会你就能看到你的好搭档了。”
正说着,邬春阳、归有光押着吉田卫走进了审讯室,两眼通红的吉田卫和宫城丰嗣面面相觑,然后两人同时大声喊道。
“我招供,袁初宇破解了德国人的重要情报!”
“阿勃维尔要求驻红俄边境的间谍在7月前摸清红俄军方的所有部署!”
“什么!??”
在场众人除了左重皆发出一声惊呼,若情报是真的,德国人的举动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