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安盈盈已经开始嘤嘤嘤哭了。
“我和姑娘无冤无仇,姑娘为何要咒我?若非姑娘咒我,我也不会口出恶言,如今倒全成了我的不是了,顾公子,我实在是冤枉啊。”
立秋叹了口气。
她一直在暗示安盈盈会得花柳病,安盈盈怎么就听不进去呢?
难道是她的暗示太不明显了吗?
“盈盈姑娘,你别哭了,长安哥不吃你这一套,他最烦哭哭啼啼的女人,你再哭下去,小心他打你。”
顾长安目瞪口呆,他什么时候是这般不懂怜香惜玉的人了?
刚要解释,腰上就被立秋拧了一把。
顾长安立刻咳嗽了几声,粗声粗气地凶安盈盈:“哭什么哭!再哭,老子打死你!”
“顾公子……”安盈盈怔住了,“你……你果然是个男人!奴家就欣赏顾公子这样的男子汉!”
院子里顿时安静下来,就连树上的知了都不叫了。
安盈盈是不是魔怔了?
立秋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正房。
她可以肯定,安盈盈此前对顾长安那般惺惺作态,一定是刘氏或者萍姑安排的,目的就是叫她和顾长安离心。
可是这代价也太大了吧?
她记得安盈盈是个十分傲气、性格又暴躁的人。
梦中十年,她和安盈盈明争暗斗无数回,早就对安盈盈的性子一清二楚。
安盈盈是绝对不会委屈自己去讨好一个打婆娘的乡下糙汉子的。
哪怕萍姑许给她天大的好处,安盈盈也不会低头。
有许多男人还就喜欢安盈盈这股傲气。
红袖招当时有好几个头牌姑娘,立秋和安盈盈是头牌中的头牌。
一个柔情似水,一个傲气凌霜。
恰似春花秋月,各有其魅力。
后来安盈盈去了,立秋反而有点安盈盈的味道。
她如今不舒服了就一定要怼回去,焉知不是梦中那几年受了安盈盈的影响。
眼下安盈盈能对顾长安这般小意奉承,实在是叫立秋吃惊。
她都怀疑安盈盈是不是有什么把柄攥在萍姑或者刘氏手中。
“小秋,”顾长安一个劲儿地朝着立秋眨眼睛,“要不我真揍她一顿吧?”
立秋忙掐了顾长安一把。
这厮是真不懂怜香惜玉啊!
这般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在前,顾长安心里想的却是揍安
盈盈一顿?
还是不是个男人了!
打也不是,骂也不是,顾长安只好抬脚就走。
“这位姑娘自重啊,我有媳妇儿了,我媳妇儿叫***啥我就干啥,你老对我抛媚眼,我怕我看多了,我媳妇儿晚上回家不让我上炕睡觉!”
安盈盈提着裙角就追了上去:“公子要去哪儿?”
“回家烧水洗澡!你身上一股子香粉味儿,都把我熏臭了!”
安盈盈颇为失落,等人走远了,才恶狠狠地瞪了立秋一眼:“你倒有几分本事,怪不得妈妈千方百计想要将你带进红袖招。”